丁二很快就把宅子看好了,江淺帶著白斂一起去看的,最後以一千五百兩的價格成交,裝修又花了二百兩左右。
江淺還特意做了個大大的牌匾,寫著江宅。
“兩輩子了,終於有了自己的房子。”
看著院子裏精致優美的花草,她歎道。
轉眼間來北朔已經三個月了,天氣漸漸轉熱,三生堂的收入很穩定,有錢的病人很多,江淺把感冒衝劑、防蚊蟲的藥劑都做了出來,每個月都能淨賺五百兩左右。
三樓雅間,江淺正在床上小憩,突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
“江神醫不好啦。”
藥童在門口敲門,江淺立馬套著衣服出門:“怎麼了?”
“有個病人,前幾日來複診的時候明明已經好了,現在被家人抬過來,已經不省人事了,好多人都在門口圍著呢。”
“主治大夫是誰?”
藥童喘了口氣,咽了咽口水答:“是夏大夫。”
“走。”
江淺一走下樓,就看見大堂亂作一團,丁一丁二正在維持秩序。
“我好好的人,你們給我醫成這樣啦,哇啊啊啊啊。”
病人躺在擔架上,旁邊有幾個人躺在地上耍賴,
夏枯春站在門口,滿臉委屈,一邊臉腫了起來,顯然是被扇的。
“是誰打的你?”
江淺攬住她的肩膀,夏枯春邊落淚邊指了一個婦人。
順著看過去,是個滿臉寫著刻薄的女人,此刻還在大吼大叫。
“丁一丁二,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兩人聞言立馬回去取了劍,一左一右護著江淺和夏枯春。
江淺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眼裏迸發出冷冽的寒光。
台階下的幾人被她氣場震了一秒,又看她不過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怕她。
便又惡狠狠的吼道:“三生堂治壞了人,還要威脅我們。”
說完又潑皮無賴一般的在地上打滾,叫罵聲不絕於耳。
江淺眼睜睜看著幾人打滾,吩咐道:“此人的藥方拿過來我看。”
藥童很快拿來藥方,江淺坐在丁一搬來的一把椅子上,衝下麵緩緩開口:“嗬。”
“此人不過患的是最尋常的風寒感冒,我三生堂絕不可能治錯。”
“就是,別說三生堂的大夫,隨便一個資質普通的大夫,治風寒都是很簡單的。”
幾個在三生堂治好病的患者在人群裏替他們說話。
“怎麼不可能,我兒子就是吃了你們配的藥,才越來越嚴重,如今已經起不來了。”
江淺看了躺著的男人,周身被黑氣包裹,確實病得嚴重,但不是風寒,是中毒。
江淺半眯著眼睛說:
“三生堂每個病患的病例、藥方都有存檔,且都印有三生堂專屬印章,不可能作假,你大可以把你那一份藥方拿出來,我們一起去找衙門分辨一二,看看是不是我們診錯了。”
“這,這,”
聽了這話,婦人臉色變了一瞬,又立馬鼓起胸膛,表情猙獰的看著她。
她不怕,那個人說隻要搞臭三生堂的名聲,就能得到一千兩銀票。
“藥方我們當天就扔了,你那份肯定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