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少主把你們師兄妹從大夏接過來,她就開始到處打聽你......”

江淺嗅到了營銷號瞎寫報道的味道,急忙解釋。

“不是,我和尤暄就是哥兒們,兄弟!”

這傅什麼晚微的,是誤會了什麼吧!

周清歡咯咯笑了兩聲:“你還小,不懂,男人願意接觸你,天天找你,可不是把你當兄弟那麼簡單哦!”

說完還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江淺上輩子活到快的三十歲,幾乎大半輩子都在做學術,情情愛愛她根本不感興趣,這方麵反應也很遲鈍。

大直女一個,怎麼聽周清歡這個意思,難不成?

尤暄真喜歡她?

回到宴會上,眾人已經開始玩起了鬥詩。

北朔人文環境不如大夏的風雅,從小就重武,自從尤晟當了皇帝,才漸漸重視起文學。

從許久之前,宴會上的娛樂項目從舞刀弄劍,投壺等,變成了鬥詩作畫曲水流觴。

傅晚微看著坐在座位上淡定喝茶的江淺,帕子都要絞爛了。

“聽說大夏的女子都飽讀詩書,想必江神醫也是會作詩的吧?”

冷不丁聽見自己的名字,江淺抬頭望過去,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子在說話。

“她是傅晚微的表姐,劉豔君。” 寧韻兒在她耳邊說。

江淺站起來福了身,作詩她是不會的,可是她的係統庫裏可都是詩啊!

“會一點兒!”

劉豔君家裏是北朔少有的書香你世家,她從小就會寫詩作畫,在北朔也是個才女。

她站到亭子中央,輕瞥一眼江淺道:“正好,我也學過一些詩詞,想請教一下江神醫,不知江神醫可否賞個臉?”

她姿態看起來放得低,實際上咄咄逼人。

江淺也不是個軟柿子,當即答應了下來。

寧韻兒和江淺認識久了,還沒見識過江淺會寫詩的呢,有些擔憂的看著江淺。

宮女擺上來兩張書案,她和劉豔君各坐一張。

雲碧煙在座位上宣布命題:“今日賞菊,就以菊做題吧!”

劉豔君胸有成竹的提筆就開始寫,而江淺拿著毛筆懟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係統裏密密麻麻被智障挑選出來的和菊有關的詩,犯了選擇困難症。

選哪首呢?

周清歡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也有點擔心:“淺淺怕不是不會作詩?”

寧韻兒也懵了,不過還是相信她:“淺淺不會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或許,或許還沒想好。”

這邊江淺剛剛提筆,從係統字體裏挑了個簪花小楷正慢慢寫著,劉豔君那邊已經站滿了人。

“豔君不愧是我們北朔的才女啊,這首詩寫得真好!”

傅晚微也恭維她:“表姐太厲害了,還畫了一朵菊花,好美。”

今日為了鬥詩,雲碧煙特意請了北朔太傅的得意門生餘先生來評判詩歌的優劣。

江淺不為所動,坐姿筆直的慢慢寫著。

“十月菊花開,芙蓉露滿腮;還憐秋色好,能使客愁來。” 餘先生拿起劉豔君的詩,念了出來。

“好詩!” 北朔習文的女子本就不多,大多數以花為題的,女子多注重的是描寫花的美,沒什麼內涵,劉豔君這首詩則是將菊花和秋天的蕭瑟結合起來,確實是一首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