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許意原本也在注意他,隻是他先前低著頭,她沒有看到他的正臉,隻是覺得很熟悉。

此刻,他們麵對麵地看著對方,她能看到男人眼裏的震驚和錯愕,以及一種不可置信的情緒。

而她在看清他的麵容時,渾身的細胞好像都靜止了。

光線昏暗,她想到了那個夢裏的男人……

傅肆妄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南許意的手腕,站在她的麵前,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覺。

“你……”

他張了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意意是他親手葬的,但這個女人怎麼會,怎麼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南許意也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感到害怕和恐懼,掙紮著手腕,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傅肆妄太用力了,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南許意的臉,根本不肯放手。

南許意疼得皺緊了眉頭,那種恐慌的情緒包裹著她,嚇得她差點尖叫。

宋清一掌拍在男人的肩頭,傅肆妄吃痛地蹙起眉頭,被迫後退了幾步,手也鬆開了。

“來者何人?休要輕薄我家小姐。”宋清擋在南許意的麵前,眼神凶狠地看向傅肆妄。

南許意瑟瑟發抖地躲在她的身後。

明明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這般害怕。

是因為那個夢。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像極了夢裏的那個男人……

而且,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好像認識她。

難道,他們以前認識嗎?

不會,肯定不會!

宋清是她的貼身保鏢,如影隨形,宋清並不認識他,她又怎麼會認識他呢。

“你家小姐?”傅肆妄看著宋清,聽著她的聲音,認出她是與他競爭粉鑽項鏈的女人。

也就是說,真正競拍粉鑽項鏈的,就是她身後的那個,與許意意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小姐,我們走。”宋清沒有搭理傅肆妄,護住南許意準備離開。

但是,卻被傅肆妄攔住了去路。

“你要幹什麼?”宋清怒瞪著他,嗬斥出聲。

南許意一直躲在宋清的身後,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個男人的眼睛。

她後脊發涼,頭部漲痛,難受得要命。

他們的舉動,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竊竊私語蔓延開來:

“那個女人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

“傅肆妄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勁,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不簡單。”

“你們看,她的女保鏢就是競價粉鑽項鏈的,所以跟傅肆妄競價的人其實就是那個女人。”

“她到底是誰啊?來頭肯定不小吧!”

“她好像不敢見傅肆妄,躲在她的女保鏢身後。”

“兩人不會是仇人吧!感覺又不太像。”

……

那些聲音離得很遠,南許意聽不太清楚,但知道自己被關注了。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對麵的男人,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幾乎隻有宋清擋著。

“許,意,意。”

傅肆妄看著宋清背後的南許意,一字一頓地叫了她的名字。

可是,他得到的是南許意詫異的表情。

南許意愣了愣,他是在叫她的名字?

許意?

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