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國安二叔他們還住在老房子,就在姒念蘇他們房子和建伯大叔房子的中間。楊二嬸總是在後麵叫姒念蘇去她家吃好吃的,說她沒女兒,想要個女兒。

那段時間姒念蘇很不喜歡左小臂上的那塊黑色胎記,夏天穿短袖的時候很多小朋友嘲笑她手上的胎記,大人也愛拿這個開玩笑。

楊二嬸看她很在意那塊胎記就逗她說“小念念,二嬸帶你去把胎記去掉,你就做二嬸的女兒,咋樣?”

天真的她還同意了,還傻傻地跑回去給蘇禾說,她媽告訴她這是楊二嬸開的玩笑話。後來大家見她就愛拿這個事逗她。想想那個時候大家都窮,蘇禾他們沒錢給她做手術,楊二娘他們也沒有。

每次想起她楊二嬸,姒念蘇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穿著淺藍色上衣,黑色長褲,站在台階上溫柔地喊:小念念,快來,二嬸這裏有好吃的。

對後麵這個秦二嬸姒念蘇就隻記得她一頭小卷發,在那個時候應該挺時髦的。

這幾家的情況姒念蘇在之前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了解過一些,三位叔伯現在都是在外麵找些散活做,嬸娘都是待在家種地,平時有空就在南收費站附近的工業園區裏接些手工活做,單價比較低,可以補貼家裏。

“汪汪~”拴在樓下的大黑聽到動靜直叫,現在這上麵住的就他們三家人,之前姒念蘇他們家沒有人長期住,平常就他們兩戶人,就都養了狗。

球球一聽到它兄弟的叫聲立馬衝到姒念蘇她們前麵,對著大黑吼著“汪汪~”這是我主人,自己人。

這時蘇禾她們才發現球球跟來了。

“許大嫂,在不在”蘇禾站在院壩裏喊,可以看見二樓的燈還亮著。

樓下隱約聽到於超堂哥兒子子言的哭聲,估計是夜晚比較安靜,突然的狗叫聲和姒念蘇她們的叫喊聲把他給驚醒。

“來了,來了”許桂花聽著像是蘇禾的聲音慌慌張張跑下來。

打開門一看還真是蘇禾兩母女“蘇禾,你們咋來了,走,我們樓上去坐。”

於超堂哥兩口子也是異地工作,都不方便照顧子言,就隻有把他送回來給許桂花照顧。

有點晚了,她們也不好上去打擾,蘇禾推辭說“大嫂,我們就不上去了。”

聽著子言的哭聲,蘇禾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口“許大嫂,你明天早上五點到七點有沒有時間?”

“有啊”

“就是念念種的那些有機蔬菜大部分已經成熟,我們最近有點忙不過來,想問問你明天那個時間段可以幫來幫我們摘菜不?”

許桂花一聽是這事連忙表示沒問題。

蘇禾她們拒絕許大嫂樓上坐會的邀請後又來到姒念蘇二嬸劉文華家。

來劉文華家沒狗叫還不習慣,感覺四周都太安靜,黑漆漆的,如果一個人走還是有點恐怖。

“二嫂,在不在?”

劉文華平常一個人在家,都比較喜歡開著電視刷某音,比較熱鬧。建文經常外出做零工,夫妻兩以前就商量好好等兒子結婚之後就不出去了,誰知道他兒子都快26了,女朋友都沒交過,感覺她老公的退休計劃遙遙無期,不知道是不是她催的時間太頻繁,兒子很少時間回來。一打電話就是說其他事可以說半天,一說結婚就是有事忙要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