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左右,白晏霆的人趕到了。
白晏霆一眼便看見在地上睡得不安分的薑煙眠。
“晏爺...”,夜謙被夜血攙扶起來,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白晏霆眼神有些涼涼的瞥了一眼他,示意他不要說話,吵醒薑煙眠。
夜謙立即噤聲。
白晏霆徑直走到薑煙眠旁邊,把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拿開,這衣服是夜謙在她熟睡的時候幫她蓋上的。
他小心翼翼地彎腰抱起了她,此時她的臉上泛著不同尋常的紅。
發燒了。
把自己的大衣包裹著她之後,便往直升機走去。
“你還能走得動嗎?”,夜血問旁邊的夜謙。
“這種小傷,沒什麼大礙。”,說罷,便抬腳走了。
“哎。”,夜血追上他,“這次的事情,晏爺可能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小姐。”
夜謙腳步頓一頓,隨後踱步走,“我知道,是我失職了,沒有好好保護小姐。”
這次,不管晏爺給他什麼樣的懲罰,他都坦然接受,哪怕是因為薑煙眠。
身後的夜血臉上有些驚訝。
一旁的夜寒也一樣。
夜寒:“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以前不是特別討厭小姐的嗎?”
夜血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飛機上。
白晏霆小心翼翼地把薑煙眠放到柔軟的棉絲床上,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了一遍。
最後替她擦拭著身體。
把飛機上的醫生叫來給她檢查一遍之後,說是有些發燒。
白晏霆給她喝了些退燒藥,看了一眼吊瓶上的藥水滴落的速度,確定沒有什麼事之後,低頭輕柔地親吻了她略些蒼白的嘴唇後,便離開了房間。
來到客廳沙發處。
夜謙早已經在那裏跪著了。
而此時的白晏霆早已沒有了剛才對薑煙眠的那股溫柔。
他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陰冷得可怕,那雙眸子散發出冰冷的寒意,仿佛能透視人的心靈。
“你該怎麼解釋?”,他的聲音如同毫無溫度的金屬碰撞的清冷聲音般。
“是屬下失職,請晏爺懲罰。”,夜謙恭敬地低下頭道。
“去暗夜門,自己領A級懲罰。”
A級懲罰?站在旁邊的夜寒和夜血聽到此,麵麵相覷。
A級懲罰,是暗夜門最高級的懲罰,裏麵的懲罰方式,各種各樣,隻有你想不到,從暗夜門建立都現在,十幾年了,進A級懲罰區的人,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他們四個,夜謙將是第一個進去。
可想而知,這次晏爺該有多麼的生氣。
隻因為這次涉及到了薑煙眠。
而這件事,也在他們心中是一個重大的提醒,那就是,以後發生什麼事情,自己拚死也要保護薑煙眠。
“是。”
夜謙這次是心甘情願因為薑煙眠而接受懲罰。
“把傷養好之後再去。”
夜謙緊繃的表情有了一絲的變化,“好的,晏爺。”
白晏霆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客廳就隻剩下白晏霆一人,他慢慢搖晃這眼前的紅酒杯,眼裏的森寒陰冷,肅殺嗜血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
手裏的酒杯瞬間破碎,鮮紅的紅酒沿著他的手指一滴一滴地落下。
無論是誰,他都要把他找出來。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了震動。
是薑煙眠醒來的提示音。
洗手間把手上的汙漬清洗幹淨後才回房間。
“眠眠。”,白晏霆走到床前,微微彎腰,把手輕輕地撫在她的臉龐。
“少霆。”
“嗯,我在,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白晏霆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沒有這麼燙了。
“沒事,隻是現在感覺全身無力。”,薑煙眠伸出雙手想要抱住白晏霆的脖子,但一扯,還在吊著針的手刺痛了一下。
“別亂動。”,白晏霆眉頭一緊,馬上抬起她的手,本是白皙的手背,由於長時間吊針,已經紅了一大片,甚至還有點腫。
他心裏心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