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奇扔下雜誌站起來，“辛苦了各位。”
霍津好哥倆地走過去勾住他的脖子，“沈少，棋牌室安排了嗎？”
“那自然是安排好了。”沈禹奇大手一揮，讓人跟著他去樓上，“打牌去！”
眾人嘴角抽了抽。
薇薇安率先開口，拎著一個35寸的黑色鱷魚皮鉑金包往門外走，鑽扣在燈光的折射下栩栩生輝：“我去找老同學喝幾杯，就不奉陪了。”
宋晏歡隨後開口，“我去泳池泡泡。”
“隨便，別客氣，一樓二樓陽台都有泳池。”沈禹奇很大方。
榮洵雲淡風輕，“我也去遊泳了。”
霍津在旋轉樓梯上停下，指了指剩下的榮夏夏和汪語，“哎，你倆沒事吧？來來來，打牌打牌。”
“……”二人無語對視。
霍津和沈禹奇二人都是人菜癮大，這倆人要是湊在一起，那就是——毒瘤炸開裏麵還是鯡魚罐頭，所到之處無一幸免。
一樓的泳池在客房外麵的陽台上，陽台連接著兩個套房，榮洵在宋晏歡隔壁。
待宋晏歡換好泳衣出來，榮洵已經將衝浪泳池打開，瞟了一眼他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她頓了頓。
“喂。”她走過去將衝浪模式關掉，“我隻想泡泡。”
不想運動。
榮洵從水裏抬起頭來，取下護目鏡，水珠順著黑發流下了，經過臉頰，鎖骨，滑到微微隆起的胸肌之間，最後消失在水中。
他眯起眼睛，一雙狹長的眼睛地盯著她，愣了一下。
宋晏歡的泳衣不算特別暴露，白色的比基尼外套著一層西班牙風格的鏤空編織開衫，領口有些大，後背露出一半，兩側的山峰若隱若現，雪白的小腹上是圓圓的肚臍眼，無一絲贅肉，但也沒有任何運動的痕跡，短褲兩側是用兩根細帶綁著，開衫隨著舉動遮擋著，倒也看不太出來。
見他有些發怔，宋晏歡嘖了一聲，故作輕鬆在他麵前揮揮手，開著玩笑，“沒見過？”
這話說得，他有點像色狼的意思。
榮洵麵不改色地收回視線，遊到一旁，“你泡吧。”
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入泳池，遊到最外邊的玻璃旁，那邊的水裏放置了兩張高腳凳，前麵是透明的吧台和遠處一望無際的漆黑海麵。
宋晏歡踮起腳，坐到高腳凳上，隨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了兩杯。
金色的液體流淌在水晶杯中輕微晃出一個旋渦，細密的氣泡在密密麻麻升騰，隨後消失不見。
她歪頭看向他，眼睛盈盈發亮，濕潤的長發貼在後背上，像是暗夜裏剛出水的美人魚，“喝嗎？”
榮洵想，他總算知道為何水手會被女妖Siren的歌聲吸引而喪失性命。
“喝。”
毒藥也喝。
宋晏歡加了冰塊遞給他，二人吹著濕潤的海風閑聊。
她側過臉盯著他看了幾秒，收回視線。
這張臉，這身完美的線條，真是絕佳的人體模特啊。
真是好久沒畫過人物了。
二人一杯接一杯，待到氣溫漸涼，一瓶威士忌見底，眼見她還想開第二瓶，榮洵這才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腕製止她，“你不能再喝了。”
宋晏歡酒量不好，且身體原因，不能喝太多，一起長大的都知道。
她有些微醺，抽回手臂，手肘抵在桌上撐著紅撲撲的臉頰，眯起眼睛打量著他。
他也不再說話，與她對視，眼裏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的頭發已經快被吹幹了，幾根發絲隨風悸動，偶有不聽話的風拂過她的腰際，帶起青絲飛揚，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遠處漆黑的海麵上是一艘艘燈火通明的遊艇。
借著酒膽，她抬起手搖搖晃晃地指著他，迷離地盯著他的眼睛，朱唇微張，慢吞吞地開口。
“你可以當我的人體模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