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一手摟著美女，一手端著酒杯，朗聲大笑，“這事兒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得看怎麼定義。”
宋宴歡心下了然，這是在尋好處了。
若是惹了他不高興，這事就往大了算，把他伺候舒服了，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局也高深莫測地道，“努努力應該不成問題。”
意思是若是想小恩小惠就打發他，那是絕對不行的，得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宋晏歡拿起手機，似乎是打了幾個字。
不一會兒就有人叩門。
進來了兩位戴著手套的保鏢，雙手捧著兩個巨大的檀木禮盒。
“二位，初次見麵，差點忘了準備的見麵禮。”
兩個木盒打開，裏邊分別放置著一張框裱過油畫作品，筆觸天馬行空，頗為抽象藝術。
畫不大，估摸著也就七八寸。
“這是……”
“這是美國藝術家約翰的抽象藝術作品。”
張局收回摟住美女的手雙手，合十手肘抵在桌子上，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細細思考什麼。
“畫畫的我倒是知道那麼幾個，什麼梵高啊，達芬奇啊，齊白石啊，這位叫做約翰的……”
李局也放下酒杯，笑眯眯的道，“宋小姐別見怪，我倆就是個粗人，沒見過這麼高級的藝術品，怕是欣賞不來。”
圓桌中間的琵琶女依舊垂頭認真彈著琵琶，弦聲越來越激烈，似乎到了高潮。
榮洵挑眉，正欲開口說什麼，隻見宋晏歡笑著站起來，“原是我沒解釋清楚，這位叫做約翰的藝術家目前確實不太出名，但……不出一年他將會是藝術界的一匹黑馬，8寸作品將拍出1000萬美元的價格。”
眾人的心下了然，市場上一位不出名的藝術家，能在一年之內將作品拍出1,000萬美元天價，背後必定是有資本的助力。
實際上這幅畫，畫得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拿去換到這麼多錢。
張局重新摟住美女的腰。“老李啊，你瞧瞧人家宋小姐，這學藝術的就是不一樣，經過宋小姐這一番講解，我現在看這幅畫覺得好看多了。”
這哪裏是在看畫，分明是在看行走的1000萬。
“都怪我倆不懂藝術，看來以後得經常接受藝術熏陶才好。”
宋豔歡趁熱打鐵，舉起小小的白酒杯，“今天第一次見到二位領導，我心生敬佩，這杯酒我敬二位。”
她揚起修長的脖頸，在暖色的燈光下呈現出玉一般的光澤。
吹彈可破。
眉頭微皺，很快便將一杯飲下。
“宋小姐好酒量！”
“好！女中豪傑！”
酒精本是麻痹神經的好東西，那兩位領導都喝了不少，此時左擁右抱，又有個大美人兒在麵前一飲而盡，這膽子逐漸大了起來，眼神都有些色眯眯的。
霍殷在一旁看著榮洵嘴角漸冷，不由得眉心一跳，忙拉著宋晏歡坐下，“晏歡啊，看來今天見到二位領導，你是真開心。不過你身體不好，酒還是得少喝一點，你舅舅如今是管不了你了，但若外婆知道了，必定又得念叨你。”
霍殷話中有話。
他這是在提醒那兩頭蠢貨，別看著這位大美人兒敬自己酒就想入非非了。
宋晏歡舅舅是什麼人？外婆是什麼人？他們心裏門兒清，就算是上級見到了老太太，那也得恭恭敬敬的扶著，尊稱一聲“宋老太太”。
人家請你吃飯，給你送禮，求你辦事兒那都是看得起你，要是真惹人家不高興了，宋小姐哭著回去找大人，這才有的他們罪受。
做人啊，還是要識好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