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將她引入包廂,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嘻嘻哈哈的笑聲,有幾道聲音似乎還有些熟悉。
一推開門,包廂裏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
宋晏歡幾乎都認識,大部分都是霍家的同齡人或者小輩。
一眼望去,最惹眼的還是沙發上霍津與榮夏夏兩顆湊在一起的紅腦袋,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霍殷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正在與霍家人聊天,身旁站著的長發女人似乎喝了不少酒,臉蛋微紅。
“宋大小姐終於來了!”霍殷第一個發現她,忙撇下眾人快步走過來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宋晏歡一時間還沒回過神,本能地退後兩步。
“我懂,談戀愛了得保持距離是吧?”霍殷自然地收回手,笑著調侃。
在場的人鬧哄哄地同她打招呼。
“晏歡姐。”榮夏夏朝她招招手,“快坐這兒來。”
宋晏歡脫下外套遞給傭人,走了過去“你怎麼來北京了?不在上海過年嗎?”
連榮洵都回上海去了。
榮夏夏訕笑,“跟我爹吵架了,索性跑到北京來玩兒。”
正說著,霍殷牽著位麵生的女人走了過來,正是一進門站在他旁邊那位。
女人看著也就與宋晏歡差不多大,麵容不算驚豔,但勝在一身出塵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是茉莉馨香,一頭及腰的黑發,粉色的魚尾裙,外套是米白色的大衣。
“這是徐曼。曼曼,這就是那位幫你進樂團的晏歡姐。”霍殷親昵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徐曼臉色緋紅,略微有些羞澀,“晏歡姐,樂團的事,謝謝你。”
二人的關係,宋晏歡心下了然,輕言淺笑,“舉手之勞。”
打完招呼,霍殷又摟著人繞到另外一圈人那兒去聊天了。
霍津碰了碰宋晏歡的胳膊肘,“哎,我哥是不是變口味了?這女的看起來好寡淡,。”
榮夏夏兜了他一眼,“人家可是未來的大鋼琴家,有內涵懂吧?”
宋晏歡坐在單人椅上往那邊看了看,霍殷正雙手扶著徐曼的肩膀讓她坐下,不知笑著說了什麼,周圍幾個人都在起哄。
想著之前霍殷拜托她的場景,不由得莞爾,“上個月霍殷還說自己是惜才,沒想到一轉眼還是騙到小姑娘了。”
“打個賭,不出兩月我哥就會甩掉她。”霍津舉起水晶杯,將杯中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榮夏夏“切”了一聲,“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殷哥閱盡千帆,最後還是喜歡這種小家碧玉的主呢?”
“徐曼吧,學曆還行,但這身材和家世即便是讓我哥養在外麵,那也是不夠格的。”
他們都很清楚,霍殷最後娶的自然是門當戶對的妻子,像徐曼這種就算能到最後,充其量隻能是養在外麵的小情兒。
榮夏夏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你都說是養在外麵了,那還分什麼高低貴賤呢?我賭他們一年。”
養在外麵的女人都一個樣——上不得台麵,乏味了扔了就是。
“這種頂級音樂學院出身,覺得自己是大音樂家的女人,我見多了,大都自視清高、見異思遷,懷裏抱著芝麻點東西,就想攀龍附鳳,白日做夢呢。”霍津輕哼。
宋晏歡多看了他一眼,“她得罪你了?”
“那倒沒有,純粹看她不爽。”
榮夏夏往霍津手中又塞了一杯威士忌,“晏歡,你覺得她能跟殷哥多久?”
宋晏歡垂眸掩過眼中的情緒,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超過半個月。”
“為啥?”
她答非所問,撩了撩耳際的一縷秀發,耳垂上的紫翡依舊是徐徐生輝,“不是要賭嗎?賭注是什麼。”
霍津沉吟,“門麵吧,帝都的門麵如何?”
榮夏夏嘲笑他,“這賭注怎麼看都是你最劃算了,我們的門麵都是在人流地段最好的地方,你那條街似乎都在背街背巷吧?”
“別說風涼話,就問行不行?”
霍金的投資眼光永遠都是個謎。
“行。”宋晏歡舉起酒杯。
“ 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