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榮夏夏走後，榮洵才問道，“你們打賭了？”
宋晏歡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霍津那門麵，你贏了也沒什麼用。”
位置太差。
二人慢慢走出去，正巧碰到霍殷何月月二人往裏邊走。
“哈嘍~”何月月嬌滴滴地給二人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
二人上一次見麵，還是幾年前在紐約的俱樂部會所裏。
那時程悅非要央求宋晏歡帶她去校友俱樂部長長見識，聽華爾街大佬講座，正巧在會所碰見在其他國家留學的何月月來旅遊，也是央求友人帶她來長見識。
她見過這麼多明星設計師，還沒見過金融大鱷呢。
“我可沒有跟殷哥談戀愛，就請教下娛樂圈的問題，可別誤會喔~”何月月眨眨眼。
她說得可愛，聲音嬌媚，再加上一身浮誇的綠色大裙擺禮服，路過的人都側目。
榮洵和霍殷似乎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談，何月月又十分自來熟地拉著宋晏歡進了室內。
“你倆什麼時候結婚啊，可一定要請我喔。”何月月隨手從侍酒師的托盤上拿了兩杯香檳，遞給她一杯。
宋晏歡接過，“到時候一定請你上座。”
“上座就不必了，我怕我太美搶了新娘子風頭。”何月月自信地撩了撩頭發。
宋晏歡，“……”
“你也覺得我美吧。”何月月湊到她麵前，假睫毛撲閃撲閃，“居然還有黑子說我醜！”
“你很美。”
“你好敷衍。”
何月月將香檳一飲而盡，放在甜品台上，挽著她的手，“走吧，帶你去聽八卦。”
“八卦？”
宋晏歡很想說，她是來交際的，不是來聽八卦的。
雖然，她還蠻喜歡收集八卦。
安靜的走廊。
“我知道，你們這種名門後代都是去二樓休息室的，但要聽八卦還得是這。”
這裏的幾個洗手間，每一個都是“豪華包房”。
何月月將她拉進其中一個，門鎖住，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好了，等著吧。”
宋晏歡跟著坐下來，摸摸鼻子，“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聽八卦。”
何月月踢掉高跟鞋，拎起裙擺盤腿坐，“殷哥讓我帶你見識一下這幾年的滬上囡囡，說是在你去上學期間她們又進化了。”
這句話的確像是霍殷的口氣。
宋晏歡嘴角抽了抽，“……好吧。”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聲音。
“我跟你說她老公……”
“進來說，都進來。”
房門關上，幾人議論的聲音小了許多，但這裏太過於安靜，還是能依稀聽見。
“她老公又在外麵有私生子了，據說這孩子他媽才18歲呢。”
“真的？”
“看不出來呀，之前不是說他們是模範夫妻嗎？”
“那都是假的，就連霍津他爹年輕時也有不少故事，不過他媽媽倒是大氣，把小情兒收拾得妥妥帖帖，現在老了還不是照樣去過安逸的二人世界了？”
“那霍老頭都算是潔身自好的了，汪家剛從美國回來的姐妹倆，不就是前妻生的？還不是被三兒給踹下來了。”
“汪家現在的夫人不是原配？”
“是啊，現在的汪家夫人是小三上位，懷了私生子才嫁進去的。”
這件事，宋晏歡還真不知道。
“這兩姐妹爭家產怕是爭不過弟弟。”
“那肯定的，現在的汪夫人手段不得了了啦！”
前幾月見過汪夫人，是個柔柔弱弱的江南女人，果然人不可相貌。
“還是榮家家風好，和和睦睦，所以才能傳承這麼多年。”
“可不，榮振華疼老婆那是出了名的，而且就一個獨子，香餑餑呢。”
“可惜人家已經有主了。說起來，他跟宋家也是門當戶對，除了宋家，我還真想不起來有誰能與榮家匹敵。”
“榮家即便是娶歐洲的皇室公主，那也是娶得的，他家不是有個叔叔就娶了歐洲女伯爵。”
“話也不能這麼說，宋家的資產都在海外，這幾年才開始轉移，而榮家的根基至始至終都在這兒，看這樣子，宋家怕還要借住榮家的力量才能在國內站穩腳跟。”
還挺聰明。
“榮洵那幾個叔伯都身居高位，宋家似乎並沒什麼出色之人，除了那位宋舅舅，其他旁支都在勾心鬥角。”
“大家族往往是從內部開始崩潰的，宋家牽一發而動卻全身，家事都不寧，怕是難走。”
這倒是實話，還以為這幾個都是嘴碎八婆，沒想到說的話還頗有幾分道理。
“不過榮家走得太高，也不是好事，一不小心滿盤皆輸，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有宋家在外助力，兩座山背靠背，就難塌了。”
宋晏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