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歡剛想進去,齊遠便攔在她麵前,畢恭畢敬,“夫人,您還是讓他們先進去吧。”
這工廠表麵上看起來是廢棄了,可內裏究竟有無乾坤,還是個未知數,若是這位姑奶奶不小心受了傷,榮總那兒是交不了差的。
宋晏歡也沒拗,她是個很惜命的人,有些東西還是有人開路比較好。
紮西帶著手下穿好專業的防護服和麵罩,率先進去探路了。
他們的頭盔上有攝像頭,可以實時跟進,外邊的人也能看得到裏麵的情況。
工廠外麵看上去不大,也就兩層樓高的廠房,然而紮西他們卻在某間破舊辦公室內發現了乾坤。
辦公室的書櫃上堆滿了那個年代出版的雜誌和書籍,有人順手扶住櫃子想往前走,沒想到櫃子搖搖欲墜,紮西敏銳地聽出了什麼,敲了敲櫃門,隨後一把拉開,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條通往底下的石梯。
猝不及防,監控畫麵斷了。
宋晏歡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留在外麵的人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隨便他們如何聯係,紮西他們都沒有回應。
眾人隻好往好的方麵想,或許隻是信號不好罷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外麵的人有些急了,二隊商量著先進去看看情況,就在這時,監控終於恢複了。
“你們那邊怎麼回事?”
“沒信號,地下太深了。”
“情況如何?”
“下麵好像是條通道,走了許久都不見出口,我們便原路返回來了。”
“沒有任何其他情況嗎?”
“裏麵什麼都沒有,估計所有的東西都在外麵了。”
一隊的人很快便出來了,眾人商量著換二隊的人進去詳細偵查一下那幾間辦公室,宋晏歡提出隨行,立馬被齊遠否決。
“夫人,您就待在這等他們吧。”
她正欲說什麼,宋禎祥的電話打來了。
自從前幾月她故意打碎家裏的葵花洗,二人的關係就一直不鹹不淡,婚禮時雖然關係有緩和,但宋晏歡到底覺得別扭,如今宋禎祥這個時間給她致電,恐怕是已經知道她來了這裏。
思及此處,她果斷將電話掛斷。
“出發。”
宋小姐要跟著進去,眾人雖有意阻攔,但奈何攔不住,隻好給她檢查了裝備,又讓醫生跟著進去,以防不測。
其實宋晏歡覺得這群人完全是小題大做,一個廢棄十幾年的工廠,最多不過是灰塵多了些,她又戴了防毒麵具,能有什麼意外?
她不過是想親眼看看母親曾經來過的地方,妄圖找尋一些線索罷了。
她記憶力很好,徑直走向那間藏有暗室的辦公室,到了地方,紮西他們已經將書櫃還原了,除卻灰塵上幾個突兀的手指印,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您可別進去啊。”齊遠生怕她推開書櫃往地下走,下麵沒信號,出了什麼岔子他拿命賠都不夠。
宋晏歡沒理他,但也沒去動書櫃,隻是帶上手套拉開書桌的一個個抽屜,翻找著什麼。
眾人也跟著她翻,雖然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宋晏歡有自己的思量,這間辦公室藏有暗室,那必定是極為重要之人所有,即便不是母親的,那也至少是管理層。
抽屜裏有許多當年的文件,大多是跟業務相關,並無什麼特殊。
翻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她舒了口氣,將方才翻出的幾本賬本小心翼翼地打開。
第一本快速翻過,第二本一打開,她就愣住了。
一張小小的彩色照片從賬本中掉落,照片上的年輕人身著白大褂,麵容英朗,眉間帶笑,溫柔地注視著鏡頭。
這是年輕時的謝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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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