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是。”謝琛腳步頓了下，便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二人還沒在會客廳坐熱，榮洵便到了。
柳青覬覦自家小姐臉色，話說得很藝術：“小姐、謝先生，人已齊，可要移步餐廳？”
宋晏歡剛想開口，謝琛便站了起來，語氣是一貫的淡然，“走吧。”
柳青看著他飄飄然走向餐廳的背影，又瞧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宋晏歡，咳了咳，“榮先生那邊說，榮茂威晚點會到。”
宋晏歡抬眸，驟然想到謝瑉提醒她的話，“他約了榮茂威？”
“是。”柳青謹記著宋楨祥讓她轉達的話，“關於少爺的仕途……”
提起宋豪，宋晏歡果然有了動靜，她撐著雕花扶手緩緩站起來，絲質長袍如午後溪水波光粼粼，泄了一地。
餐廳。
宋晏歡全程當榮洵是空氣，他跟她說話，她喝茶；他用公筷替她夾菜，她轉桌；連個正眼都沒賞給他過。
謝琛目光投向她，放下筷子，正欲開口，宋晏歡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率先張嘴：“這是宋家從前的廚師做的，我母親最喜他做的菜，您覺得如何？”
謝琛僵了僵，吐出倆字，“甚好。”
堵了謝琛的話，她這才垂眸，玉手輕輕執起湯勺，目光落在晶瑩剔透的碗盞上，漫不經心地道：“榮茂威要來？”
榮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跟他說話，“嗯。”接著又補充道，“大伯今天加班，晚點才到。”
“大伯剛走，應該來不了。”
她隨意地拎著湯勺在盞裏順時針旋轉，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萬千思緒。
她指的是謝瑉。
榮洵淡定從容，“我說我大伯。”
“榮茂威官大權大，應該不缺一頓剩飯。”她故意直呼全名。
“清風兩袖，廉潔自守，方為為官之道。”
“揚市一把手整日穿布鞋幹農活，女婿海外賬戶上不也照樣十位數？”
“這種東西，榮家人生來就有，無需貪圖。”
宋晏歡一時語塞，謝琛按了按太陽穴，擺手示意服務員出去，這才用餐巾擦了擦嘴，“好了，多大人了還拌嘴。”
榮洵微笑，“您教育得是。”
宋晏歡暗自冷笑，舀了一勺燕窩羹塞進嘴裏。
“聽說宋豪在那邊混得不錯，之後什麼安排？”謝琛冷不丁提起。
“年後安排回京，先從下麵做起。”
“還是安排在大伯手底下嗎？”榮洵插話。
宋晏歡看了他一眼，居然開了尊口，“不需要。”
她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從前，安排在榮茂威麾下，自然是最好的，可如今謝瑉對她的態度並不差，所以她另有打算。
謝家自然比榮家……
榮家，並不如她原先所想般緊密，心有不軌之人並不比宋家少，但謝家不一樣了，能攀附謝家，為何要她要討好榮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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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中東旅遊，遇見位敘利亞外交官，聊了幾句真的很唏噓，唉，希望世界和平吧，何苦為難無辜老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