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脆，絲毫看不出是個有病之人。
顧滋竹：“……”勉強信了吧。
顧滋竹坐正，終於收起了那陰惻惻的眼神，多了幾份凝重。
“那好，我問你，昨晚上的大王府遇刺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幾乎是不用思考的殷森森脫口而出。
“當真？”顧滋竹不信。
“當真。”
“是嗎？”顧滋竹活了幾十年了，心裏沒數就不會開口問，“昨晚暗衛明明看著你進了大王府，你還想狡辯。”
“您怎麼知道？”殷森森瞪大眼睛，“您監視我？”
顧滋竹卻是笑了，“你明明知道府上有暗衛，自己不知道隱藏行蹤，還好意思來問我怎麼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還不自知，你當真以為你有多厲害，誰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殷森森愕然，她真的是這麼以為的，隻是想想自己聽牆角就被發現還被圍毆了，她不說話了。
“好，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數了。那我們接著說，你去大王府做什麼了？怎麼會遇到刺客？又怎麼會出現在怡紅院的後院門口？”顧滋竹奪命三連問，每一問都在重點上。
殷森森能怎麼辦，隻能如實交代了，至於自己在樹林裏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件事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說完之後，顧滋竹臉色有點凝重，“你的意思是你被人救了，但是後來就暈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回來了？”
這事給人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
這人為什麼要救她？
殷森森苦逼的點頭，“是啊，我還說好了，如果他救了我我就給他一百兩銀子，雖然我沒打算真的給，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些殺手居然不講武德，直接就把我丟在怡紅院的後院啊。”
恨啊！
這人當真是嚇了狗眼，他都沒想過把她賣給怡紅院的媽媽，好歹她也是個大美人，也沒想過抓她回去啥啥啥的，再不濟要挾一番也是好的，然而這人什麼也沒做，簡直就是看不起她的美貌。
這樣的殺手傻吧垃圾的，不僅找不到媳婦還掙不到錢。
顧滋竹卻是沒再說話，看自家女兒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難以言說的智障。
這死丫頭還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在還有心情吐槽人家。
“那你知不知道，你穿著夜行衣被攝政王府的人發現了這意味著什麼？”顧滋竹忍無可忍道。
消息已經被封鎖了，攝政王那邊也沒說什麼，就說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不會對殷家有任何影響，可是……
殷森森瞪大眼睛，終於想明白了，她尖叫道：“我暴露了！”
沒人知道他幹了什麼，但是夜行衣形象洗不幹淨啊，歐雲黎處理得再幹淨他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