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奉陪(1 / 2)

會先推開任小捕、再等她幾年。等她真正成熟了,看她是否會愛上、找到另一個男人……少女情懷或許當不得真,現在的‘非他不可’,再過幾年大了一些後,也許就會變成一個搖頭微笑——當初怎麼會喜歡他嗬。

看她會不會變,免得耽擱了她。

若真的變了,就讓那個她想要的男人照顧她……可麻煩的是,宋陽一想到別人去照顧她,就打從心眼裏不放心。

宋陽不是君子,更不是混蛋,另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件事:當‘新涼’之後,任小捕從冷冰冰的棺槨中‘重生’,就再沒了身份、再不能拋頭露麵,偌大世界她就隻有他了。

使用新涼,對宋陽來說絕不單單是幫任小捕這一次,而是從此一生,無盡牽絆。

今天上午在城中‘閑逛’時,宋陽隻用了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就決定了‘新涼’之計,除了他自己之外沒人能想得到,這麼短短的片刻思考,宋陽就把自己以後的幾十年都‘搭’進去了。

宋陽任xìng。

如果尤太醫泉下有知,當時應該會嘿嘿嘿地怪笑著,罵上一句:這熊孩子!

所以宋陽沒推開任小捕。不用把持,又何必把持……當任筱拂柔軟、溫暖且濕潤的雙唇靠近時,宋陽也吻了下去。

花樣女子,誰能不動心;任小捕的可愛足以讓宋陽沉迷。燭火軟紅搖擺不定,處子清香沁入肺腑,呼吸漸漸迷亂。

來得毫無征兆,來得順其自然。

糾纏,從嘴唇到身體。忘情中,那條三年前死也解不開的腰帶滑落在地……兩具年輕的身體滾落床笫…直到宋陽進入的瞬間,任小捕的眼淚奪眶而出,咬牙不發出呼痛聲,心裏卻還是哽咽著那句話:我就知道是你。

撕裂的劇痛。

身體的疼痛卻遠不足以遮擋那陣不知從何處而來、直直吹拂進心底的微風,溫暖而柔軟;

不知不覺裏,風聲漸漸響亮,攪動著層層海水,一道道浪花湧起,從發梢、皮膚一路衝襲到四肢百骸、衝襲到五髒六腑;

所有的一切漸強漸猛,最初那一縷微風終於變成可怕風暴,隻有靈魂才能聽到的風雷滾蕩,仿佛來自冥冥的驚濤駭浪,任筱拂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麼、又會得到什麼,痛苦與興奮混雜著,彼此吞噬彼此撕咬。

而風暴繼續,充滿了生命的力量,狂猛而澎湃,不可阻擋也不容置疑,它在毫無留情地摧毀著一個世界——屬於任筱拂的、曾經的世界。

直到最後,滾燙的白sè海浪奔湧而起,撲到天地間,轉眼化作熊熊烈焰,不過短短一瞬,舊rì化為烏有,而嶄新的生命、嶄新的快樂、嶄新的希望,就在此刻明亮綻放!

宋陽的生命,留在了筱拂的身體中。

任筱拂想哭,想笑,想歡呼,也想發狂……從今以後,這個男人。

從今以後,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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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亂褪去,任筱拂閉合雙目蜷縮在宋陽懷中,好像睡著了。半晌後幽幽開口:“睡不著…唱首歌來聽聽。”

宋陽輕拍著她光滑的背脊,口中輕輕哼出了一個調子。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難聽,但低聲哼個小調還問題不大……過了一陣,任筱拂‘咦’了一聲:“這是什麼調子,怪。不過也好聽。”說著,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了兩下,一雙長腿把宋陽死死纏住,同時揚起了下頜,眸子亮晶晶的。

宋陽笑了:“覺得好聽就成。”

任小捕重複著、咀嚼著最後一句歌詞‘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眨了眨眼睛,心滿意足的笑了,繼續扭動著身體,好像條小蛇似的向上‘攀爬’,直到把臉龐湊近,再次吻了下去。

chūn情之後的雙唇,濕漉漉的溫暖。隨後任小捕長出了一口氣:“還記得被困荒山,你給我講的‘千年之後’麼?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那些都是真的。”

說完,也不用宋陽回答,任小捕又岔開了話題,這次隻說了一個字:“疼。”

宋陽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可又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給你開服藥吧’,隻是伸出手輕輕揉開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

可任小捕又搖了搖頭:“沒事,一回疼兩回麻三回好像小蟲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