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飛和洛洛還在聊天,張桂枝洗了個澡,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如玉般的麵龐,羊脂玉般的手臂裸露在外,洛洛想起了昨晚的意猶未盡,又想到了新的方式,心念一轉。
“張桂枝你不是不吃飯嗎?那你就餓著,我看你能餓幾頓,我天天給你吃羊肉,我看你不服軟。”
洛洛冷笑一聲,打算好好折騰張桂枝一番。
博許洗漱出來,坐下來喝牛奶,吃三明治。
“她要是就不吃呢?餓死她。”
遲飛也有些不高興問洛洛,博許瞄了一眼洛洛。
“那就讓她大病一場,我看你在屋裏出不出來。我看爸媽著不著急,她想不想孩子。”
洛洛挑釁的盯著張桂枝,垂涎欲滴。
“洛洛,別太過分,我們倆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博許態度堅決,吃飽了,打算離開。
“哥,你是我親媳婦,你向著張桂枝,不向著我。”
洛洛立馬拉著博許坐下,又緊緊摟著博許,用頭蹭著博許的胸膛。
“走,走,走,趕緊走。”
博許推開洛洛,洛洛一定給博許再喂一口牛奶,博許的嫌棄喝了口洛洛喂的牛奶,博許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洛洛轉頭對張桂枝冷冷說了句。
“趕緊換衣服吃飯。”
洛洛打算帶張桂枝先去做個護理,好好修理她。洛洛知道博許一定帶閨女瘋玩幾天,根本不會馬上回來,兒子鄭叔更會留好幾天才送回自己父親家,張桂枝幾天無法走路無所謂。
“我不。”
張桂枝站在那裏,仿佛一個堅定的戰士。
“哎?你就是要大病一場是吧?好。”
洛洛輕哼一聲,護理是否不重要,現在他就要擺平張桂枝,洛洛當著博許和遲飛的麵給張桂枝拖進房間.
當時博許和遲飛誰也沒在乎,到今天他們也不知道,張桂枝的病就是長期的鬱悶、愁苦、難受、甚至脅迫才得了病,得了重病。
醫院裏,張桂枝洗完澡出來了,博許和洛洛也沒吵,張桂枝安心的睡了。可是不一會兒張桂枝覺得有些冷。閉著眼睛努力的想,明白過來自己發燒了。
“不用找二哥了,送藥人真厲害,沒有藥了。”
博許摸張桂枝的頭,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床邊。洛洛看著博許的反應,也低下頭。
“如果,確定是良性的話,沒有在骨髓裏……”
洛洛聲音低的像隻蚊子,還沒等洛洛沒說完博許打斷了他。
“沒到骨髓裏又怎麼樣?全身上下哪裏沒有,要怎麼治療,給她的肉都抽走嗎?
就剩皮包骨嗎?你下半輩子和木乃伊過嗎?血液裏麵都檢測出來了你看不到嗎?
二哥那個送藥人本身給她喝的藥就是一種毒性不小的藥,隻是讓她舒服一點的走,早就治不了了,你還檢查什麼,堅持什麼?”
博許憤怒的抓著洛洛,洛洛也快站不住了,遲飛趕緊上前扶著洛洛。
“別做穿刺了,洛洛你讓他連遺言都說不出來嗎?”
遲飛望著可憐兮兮的洛洛。
“今天太晚了,明天辦出院吧!”
博許後退幾步,癱在了沙發上,遲飛扶著洛洛躺在張桂枝身邊,洛洛這幾天也累壞了,沒有好好吃飯,幾天沒有好好的合眼,他想明天好好的和妻子說說話,給她在化個妝,給她再……
遲飛回家了,閨女還要高考,他也幾天沒露麵。
張桂枝半夜醒來,模糊的好像看到身邊的洛洛,想摸一摸他的臉,可一抬頭被洛洛的衣服掛住了。
洛洛習慣把襯衫的扣子扣好。
現在中間的扣子開了,張桂枝兩隻手配合想把紐扣扣上,可是……
周二
女護工在浴室找到一個蘋果形狀的小瓶子,一打開裏麵是空的。
博許接上了張桂枝的父母還有小姨,小姨夫,博許不知道他把洛洛介紹給張桂枝認識是對還是錯,張桂枝的婚姻幸福嗎?
她如果不和洛洛結婚會不會生病,她自己一個人生活會不會比現在幸福,博許到底做沒做錯,他是不是害了張桂枝,不知不覺博許的眼淚流下了。
再次來到病房的時候洛洛已經泣不成聲,博許也不得不拿出電話,當幾個人過來時,博許和他們確認了身份。
“你們……就是,捐獻以後……研究……一點都沒剩是嗎?”
博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意思?”
洛洛趴在床上抬頭不可思議的盯著博許。
“她本人的意願是這樣的,你要尊重。”
遲飛急忙趕過來,他也想和張桂枝說兩句,哪怕兩句,可是也沒見到張桂枝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