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程寒。”旁邊小小的姑娘呆著眼睛看著程寒，臉上掛著副眼鏡，但還是能看清小姑娘眼裏的光，那是程寒好像不曾有卻羨慕擁有的。
“沒事。”程寒擺了擺手，繼續用雙手捶打著檸檬，一下大力一下輕。
老板娘還在後麵持續忙碌著，倒是覺得輕鬆，因為後麵這幾天人流量沒那麼多了 隻有偶爾尋著新鮮來打卡的人。
來了之後，程寒就成了人形模特，小姑娘也是個買一送一的，老板娘說的。
小姑娘被調侃嘴上卻露出甜甜笑意，小小的梨渦裏藏著開心。她閃著眼睛說:“我很開心和程寒一起，嘿嘿——”
“瞧你那花癡樣。”老板娘嫌不爭氣似的蹉了口氣，然後搖頭坐下看手機。
“休息會。”老板娘頭也不抬說了一句，小姑娘就笑嘻嘻湊了過去，程寒應聲坐下。
大概是蟬鳴叫到了第二百八十三聲，有個人走了過來，穿著條天白色的連衣裙，穿著雙運動鞋。
“好像個醫生。”小姑娘嘟嘟囔囔，程寒抬頭看了一眼，眼神裏很驚訝，脫口而出:“是她。”
被小姑娘聽了進去，她好奇的問認識嗎？程寒沒有回答，小姑娘直起身準備去詢問，那個人開了口:“程寒，又見麵了。”
程寒坐著也不是了，起身走了過去嗯了一聲。
“還記得我是誰吧？”少女眨了眨眼，很俏皮的笑了一下。
程寒聲音冷淡又像被風吹散一般悠遠:“舒怡。”
“太棒了，我還以為你記不得我了。”
“那不會。”
“喝什麼？”程寒又問了一句。
“隨便來點，平常不怎麼喝，倒是喝咖啡，聽說你在這我過來看看。”
“那生椰拿鐵，最接近了。”少女附和著點了下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程寒忙活，程寒沒注意，小姑娘關注著，眼睛裏閃爍出一種很興奮的神色。
舒怡很少穿裙子，還是從衣櫃裏很深的地方翻出來的，她出來還特意洗了個澡，朋友還問了一句怎麼搞這麼漂亮，舒怡當時愣了一下說去見個朋友，朋友調侃一句:“去見女朋友吧？”
舒怡當時紅了臉，她在朋友的相處中很直爽平和，有什麼說什麼，麵對朋友的調侃這次卻默不作聲。收了個化妝包擦了個口紅，是很淡的粉色，問朋友好看嗎？朋友點頭如搗蒜，說好看到爆炸，在舒怡出門的時候大聲說了一句:祝大小姐馬到成功。
舒怡差點跌出個圓形，她嘴角上揚，踏著運動鞋走了。
“正常冰還是？”程寒的話讓舒怡回神，她臉紅了一下，笑的很媚:“正常冰，對了三分糖。”
“好的。”程寒被這笑容弄得遲鈍了一下，然後應了一句。
“打包還是直接喝。”程寒不願意說堂食，老覺得這詞怪異，聲音很低很溫和。
舒怡笑的更開心了，答非所問了一句:“你的聲音真好聽。”
程寒愣住了，很無措。小姑娘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舒怡看到她這幅呆呆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要是知道程寒心裏想什麼，估計會哭笑不得。
程寒還在心裏說:是不是麵前的人得了笑的停不下來的病。
“打包。”
“你現在下班了嗎？”
程寒不明所以，看了看頭頂的掛鍾:“還有五分鍾。”
回頭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笑著嗯了一句。
“那下班陪我走走吧。”
“可以嗎？”舒怡用著祈求的神色，顯然覺得程寒肯定不忍心拒絕，果然程寒猶猶豫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