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除了老師黑板寫字的聲音,就隻聽得外麵蟬鳴一時,一棵棵參天大樹候在窗子外,偶爾幾個調皮的人瞥見的是動物的多樣性。
“認認真真聽講。”是不太威嚴的老師軟綿綿的說辭,大多數學生都不會聽。
“程寒……”簡樂樂飛快的瞥了一眼講台,語調急促,但兩個字就戛然而止。程寒來不及做出回應,就被一截短的粉筆擦肩而過了。
簡樂樂欲哭無淚的啊了一聲,頭都不敢抬,就聽見講台上老師平緩且沒有發怒的聲音響起:“同學,麻煩把老師的武器撿過來。”
簡樂樂還在心裏連軸轉自己最近是不是連帶著學期末結束那幾天水逆啊,瘋狂吐槽這破環境。
程寒轉頭看了一眼她,見她充耳不聞就彎腰用一隻手指叼起了粉筆,輕輕離開座椅往講台那邁過去,全班學生的焦點都在程寒身上,許紅更是目光灼灼。
程寒臉上強裝鎮定,頓了下步子以一種更平穩的步子走過去,老師倒是笑眯眯的。
這個教室好像成了一個觀眾台,程寒是引人注目的,她今天依舊是一套黑色的運動裝,下身露出雪白的腳踝,臉上是不施粉黛的。
“好漂亮啊!”有人悄咪咪的說。
還有人偷偷冒著必死的風險拍下了照片,至於成品怎麼樣,還來不及看,就受到老師的死亡凝視。
—
“程寒同學,不錯。”老師語重心長的拍著程寒的肩膀,時不時手下移了一點,程寒覺得此刻心裏極度不適,僵硬的對上老師那皮笑肉不笑的臉色。
張了張口,禮貌中透著疏離:“謝謝老師。”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老師您繼續上課,我先回去了。”
明明已經說了拒絕的話,老師還是紋絲不動,而且那手還在遊走,隻是全班看不清那個角度。
許紅若有所思,她看到程寒已經慢慢冷下來的臉色就感覺不對勁,她眼睛轉了一下,唇中吐出一句話:“陳老師,這節課已經快過半了,您還不講嘛?”
眼神中還帶著一點點不為人知的魅惑,陳老師聽到那酥酥麻麻的聲音立馬鬆了手,假裝捂嘴咳嗽了一聲。
“老師隻是想感謝一下程寒同學,好了,準備上課吧。”
然後又拿出一個完整的粉筆,把那半截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
“你說什麼?這狗東西。”簡樂樂破口大罵,幸好那陳老師已經走了,不然簡樂樂難逃一劫。
程寒把剛剛不舒服的事情跟簡樂樂一講,就聽見簡樂樂那義憤填膺的聲音,她象征性的捂臉捂耳朵。
好像這不關她的事,簡樂樂看了下周圍,然後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對不起,我隻是覺得這些個老師都是什麼極端品種!”
說完這句還重重的哼了一聲,話音一轉:“不過這個許紅,倒是這次謝謝她的幫忙了。”
簡樂樂揉著鼻子,想起了公交車上許紅的示好,不明白這些舉動到底意味著什麼。
就在簡樂樂陷入沉思的時候,程寒已經收拾書包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