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程寒的指引，走到衛生間的葉思敏還是有點蒙，大腦好像宕機了一般，程寒喊了幾遍都沒應，最後程寒扯了下她的袖子，聲音裏染點柔和:“在想什麼？我叫你好幾遍了。”
轉頭對上了程寒略帶關切的眼神，她嗯了一聲然後，然後就沒下文了，程寒倚在門框上笑的一抖一抖的，衣服都變得鬆鬆垮垮。
低沉的笑聲3D環繞在耳邊，葉思敏揚眉也不自覺笑，說什麼都忘記了。
……
“程寒……”
“嗯？”程寒尾音帶了點早起時的慵懶，讓人聽了忍不住耳朵一紅，葉思敏自然逃不過，她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這都是你做的？”
程寒拖長音調啊了一聲，在葉思敏期待的眼光中點了點頭。
桌子上，一盤精致的蔬菜沙拉還是精心擺盤的，一盤三明治，外露出的肉都在吸引著人流口水，還有一盤意麵，事後程寒解釋，這意麵是最失敗的了……當然這是後話。
程寒在葉思敏打量這些食物的時候，遞過去了一杯剛剛泡好的牛奶，溫度恰到好處，指尖點了點杯壁，提醒葉思敏往這看看。
果然很呆，葉思敏跟機器人一樣緩緩將眼神聚焦在握著牛奶的手上，倒映出好看的骨節分明的手指。
程寒笑了笑，縮回雙手，擦了擦剛剛掉落殘渣的桌子，看著手在桌子上遊離，葉思敏的眼珠都沒動一下。
操著點兒打趣的語氣問道:“好看嗎？”
“好看。”葉思敏脫口而出，都沒思考。
程寒這下由無聲的輕笑轉為笑盈盈，臉上掛著饜足的笑容，就好像剛剛已經飽餐一頓了，葉思敏還仔細看了看桌上的盤子，沒有動過的痕跡。
“怎麼啦？”程寒一邊把牛奶倒進小耶麵前的盤子裏，一邊輕輕的詢問。
眼神專注著順小耶的毛。
“沒事，就是沒想到你還會做飯。”葉思敏這會大腦重新開機，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稍稍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
突然又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程寒不緊不慢接了一句:“意思是我看起來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是嗎？”挑了挑眉，葉思敏連忙擺手，驚慌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不是，就是……”葉思敏偃旗息鼓，彎了下腰，嘟了下嘴，活脫脫一個可愛鬼，程寒在心裏喊著，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也不打趣葉思敏了，忙催促著吃早飯，葉思敏猶猶豫豫動了筷子，也喝了口牛奶，當嚐到意麵的時候，她的眼神亮的如繁星一般。
“好吃？”程寒略微皺著眉問道，心裏想著自己這道麵條做的很失敗了，之前還猶豫要不要端上桌呢。
葉思敏頭都沒抬，聲音裏藏著歡快:“好吃啊！”
程寒語氣怪怪的奧了一聲，臉上重新恢複鎮定的表情，她控製住自己重新去找那個意麵包裝袋的心情，然後喝了口牛奶。
嗯好喝。
葉思敏喝完酒胃裏空空的，再加上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忍不住食指大動，忙著吃東西，偶得間隙，都是程寒說話她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