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些樓子裏女子為了吸引顧客,便用各種手段散播才名,更有甚者到處傳播自己和知名才子的韻事,以此來抬高身價。
這些人良莠不齊,隻能騙騙那些不懂的。
但是這臨淵居士是真才實學,讓陸經緯都有些汗顏。
不管是詩詞文章,還是策論辯解,她都手到擒來遊刃有餘。
隻可惜她是女子。
陸經緯想到這裏頓了一下,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可惜?
女子難道就應該成為可惜?
若是以前,他壓根不會想這樣的問題,因為是女子,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現在他也覺得不公。
這場挑戰如火如荼,慢慢的關係到學子的尊嚴,那些輸下陣的學子奔走著把一些才學更好的學子叫來。
眼看太陽西斜,錦繡台這邊的人也越來越多。
“可要休息一下?”清樂給臨淵居士端了潤喉的茶水。
臨淵居士喝了一口:“一夜未眠,的確有些困乏,你點上香,我休息一炷香的時間。”她說完把茶水一飲而盡支著頭小憩。
清樂點了香,讓外麵的人和下麵的學子說了一聲。
葉蕙苒中間醒來一次,但是慶王還在睡覺,她躺著沒動就又睡著了,一直到黃昏的時候慶王醒了,她聽到動靜才醒來。
“子衿。”她醒來就叫。
子衿從外麵進來行禮:“王妃。”
“錦繡台那邊怎麼樣了?”葉蕙苒擔心。
“臨淵居士還在那裏,白天上台的學子盡數敗下陣來。”子衿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擔心這件事,時刻讓人把消息傳回來。
“臨淵居士?”慶王意外的看著葉蕙苒“怎麼回事?”
“哦,忘給你說了。”葉蕙苒把事情的始末大致說了一下。
慶王聽了一臉凝重,他離開京城今天去把洪老將軍救回來已經是大事,結果葉蕙苒在京城搞了一件更大的事。
“科舉舞弊是重罪,若是真的,這次的主考官……”慶王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怎麼?”葉蕙苒一臉不解。
慶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這個時候窗戶那裏傳來敲擊的聲音,兩個人都看了過去。
“等會兒。”慶王叫了一聲。
“這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還得讓我等會兒。”梁赫在外麵略帶戲謔的說。
葉蕙苒聽到是梁赫的聲音比慶王跳起來的還快,快速拉了件衣服穿上。
慶王穿著衣服看葉蕙苒那著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心上人回來了。
“快點,快點。”葉蕙苒催促。
慶王穿的更慢。
等兩個人收拾好,梁赫才從外麵進來。
幾個月沒見,梁赫身上多了一些草莽氣息。
梁赫看著慶王的樣子:“你這是怎麼了?這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
向來清風霽月的慶王竟然有胡子拉碴的一天。
慶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出去了幾天剛回來。”
“我爹在晉州怎麼樣?”葉蕙苒也不管梁赫嫌棄不嫌棄她,就擔心她爹的情況。
“擔心誰都不用擔心你爹。”梁赫那叫一個嘲諷。
跟著葉雲舟這段時間,梁赫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