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不少人家已經在焚香驅邪。
朝廷肯定也要祭天問吉凶,現在這種情況那個時候最容易出問題。
“一個雪嫣折騰不出什麼吧?”葉蕙苒分析“按照赤柏的說法,雪嫣也就是會一些旁門左道而已,做不出什麼大場麵的事。”
“唐井然那麼平靜,有可能他在被抓之前已經安排好了所有事。”慶王回想和唐井然說話的過程“你別忘了,外麵還有唐東鶴和唐末。”
葉蕙苒想想也是:“那你打算怎麼辦?”
“水來土掩。”慶王想奪嫡最為慘烈的手段不過是逼宮。
水來土掩不知道有沒有用,皇上快被奏折給淹了。
而且都是憂心昨天烏鴉漫天的。
有的懷疑大榮是不是出了什麼曠古冤情。
有的擔心是不是千絕樓下殺孽太多,冤魂不願意離開。
……
總之說的都是大凶之兆的可能。
而身為天子,他不能上蒼的啟示不聞不問。
隻是怎麼做的問題。
太子並不知道尹園已經出事,他這兩天雖然惦記阿姒,但是因為在盯著藍纓侯,就忍住沒去尹園。
“殿下。”林豐把一方繡有白魚的帕子呈上。
“你們都退下。”太子吩咐。
眾人紛紛退下。
太子從一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塊鬆明一樣的東西丟到一邊的紅泥小爐裏,趁著煙冒起來把手帕展開放在上麵,手帕上慢慢的出現了字跡。
尹園出事,立即行動。
看到這八個字太子的臉色瞬間蒼白,心想不可能。
若是尹園真的出事了,父皇怎麼可能不找他?
他慌忙把茶水澆在手帕上,慌亂之中沒有放好茶盞,茶盞滾到地上驚動了外麵的宮人。
“殿下。”宮人進來行禮。
“滾!”太子暴怒。
宮人嚇的立馬縮了回去。
洛菲菲都聽到了太子盛怒之下的爆嗬聲,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房間的方向。
太子最近的情緒很不穩,應該是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了。
而她慢悠悠的繡著手裏的東西。
轉眼三天過去,烏鴉引起的恐慌不但沒有過去,而且愈演愈烈,聽說京城的黑狗都被殺完了,現在一條黑狗就要十兩銀子。
“都是黑的,就不要相互為難了。”葉蕙苒感慨。
“小姐,覃丹來了。”凝煙在門口叫了起來。
葉蕙苒看了過去,覃丹牽著一隻黑狗進來,看的她直接站了起來。
“你不會要在我家潑黑狗血吧?”葉蕙苒看著覃丹。
覃丹牽著的黑狗膘肥體壯,正吐著舌頭哈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隻是一個容器。
“王妃想什麼呢?這可是極品鎮宅五黑犬。”覃丹說著去給栓到一邊的樹上“栓在家裏鎮宅就行了。”
葉蕙苒這才鬆了一口氣:“咱們冷靜理智,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覃丹笑了起來:“王妃放心,這狗有人出五十兩銀子我都沒賣。”
“你哪兒來的?”葉蕙苒想覃丹不會也跟風買的狗。
“城外的作坊都是女子,就養了幾條狗看門,剛好是幾隻五黑犬。”
葉蕙苒恍然:“你是聽說京城鬧烏鴉給我送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