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清新,景色宜人的江南小鎮。
小橋流水,煙雨長廊,似煙若霧,恬靜溫婉。
兩岸的歡笑聲,叫賣聲,孩童的嬉笑聲,為它添上了一層煙火氣息。
碧綠的湖麵上,遠遠的駛來一艘小船。
船頭上站著一位少年,他一襲黑衣,抱劍而立。
飄逸的黑發被一條簡單的紅繩紮起,垂直腰間。微風拂過,一紅一黑交纏,頗為瀟灑不羈。
小船由遠及近,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明俊逼人的臉龐和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
薄薄的嘴唇,微勾的嘴角,為他周身不凡的氣質平添上了一絲傲然。
岸邊的人皆被吸引,視線頻頻往對方身上瞟。
直到少年付了錢,背影遠去,他們才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
“看到他衣襟上繡的圖案了嗎?銀白的鳳凰!”
“鳳凰?那豈不是說,這少年是從夷陵來的?”
“夷陵?那不是亂葬崗嗎?”
“孤陋寡聞了吧!二十年前的夷陵的確是亂葬崗。那地方鬼氣森森,哪怕是修士也輕易不敢靠近。”
“是是是,我隔壁鄰居二舅的表妹的兒子是姑蘇藍氏的外門弟子,聽他說啊,鏡月宗的宗主,隻憑借一己之力便生生的將夷陵那片地界的陰氣驅逐,這才變成了如今的仙山!”
“嘶!這鏡月宗的宗主當真這麼厲害?豈不是說,比之岐山溫氏還要強?”
“那是當然!如今的仙門百家,雖說仙督是那岐山溫氏的家主,但實際上還是以夷陵鏡月宗為首。”
“不過,這鏡月宗輕易不出夷陵,今日怎麼會有弟子來咱們這裏?”
“嗐,瞎操什麼心!咱們隻是凡人,也管不來人家仙門的事!幹活!幹活!”
眾人八卦一番,又埋頭忙著手中的生計。
而他們嘴裏議論的主角,此時正和一位賣酒的大叔爭論。
“喂!你這老頭好生無禮,明明是你賣的酒難喝,還不許我吐出來?再說,我可是付過錢的!”
魏無羨氣鼓鼓的看著揪住自己衣服的老人,清澈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委屈。
原本聽說姑蘇的天子笑入口醇香,他才不遠萬裏從夷陵趕來。誰知,這酒豈止是難喝,簡直是難以下咽。
“我們姑蘇的天子笑,最是出名。你不會喝酒,便不要隨意詆毀!再說,付過錢又怎麼樣,付過錢就能糟蹋老漢的心血嗎?”
“我不會喝酒!”
對於一個愛酒之人,這句話無疑是對他的侮辱!
魏無羨聽到對方這句話後,雙眼一瞪,聲音拔高了一截,就連一直平和的氣場也帶上了一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