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男!果然騷到沒邊,在我的夢魘中,依然不改那股騷勁!”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張浩,赤紅著雙眼,麵目猙獰的嘶吼著。
他渾身像被血液浸泡過似的,鮮紅一片,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清原先的顏色。
他右手持著滴血的水果刀,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人生頭一次見到這樣猙獰扭曲的如羅刹惡鬼般的麵容,真真嚇了李八鬥一跳,
他沒想到在夢魘中清醒過來的張浩,會變成這樣駭人的模樣。
明明之前在夢魘中看到過的其他人,被喚醒後,都變得冷靜清醒很多,
絕沒有出現過他這種暴走的狀態。
宮一北將李八鬥護在身後,鳳眼斜睨著張浩,冰冷道:
“你的50萬是辛雲陽卷走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也自掏腰包補齊了公司經手的所有標的被卷的金額,為什麼還要找上我?”
張浩嗤笑一聲,一口白牙在鮮血的映襯下,更顯陰森,“你和他有什麼不同?都是資本狗!”
他用沾著血漬的水果刀,指了指李八鬥,意有所指的玩味道:
“倒是你身後的人,還真的挺不一樣。”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漬,齜牙咧嘴的笑道:“我品嚐過了,確實不錯,很帶勁。”
聞言,宮一北按在李八鬥腰側的手,忽的一緊,整個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
李八鬥知道,他這是被男人惡意挑釁給激的。
想起之前和宮一北在夢魘中受過的傷,都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宮一北和自己在夢裏被男人紮傷、砍傷或者殺死,
現實中的他們,也一定會留下同樣的傷痕甚至是死亡,
他不能讓宮一北犯這個險去和一個神智不清的瘋子較勁。
李八鬥扯了扯宮一北的臂膀,滿臉憂心的焦急道:“一北,別理他。他已經徹底瘋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宮一北卻很果決的將他向後推了推,柔聲安撫道:“你先走,我解決了他就去找你。”
回身嗤笑一聲,繼續斜睨著鳳眼,滿臉憎惡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的樣子真惡心!”
張浩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赤紅的眼睛裏迸射出嗜人的精光,惡狠狠道:
“我笑的惡心?你們這群資本狗就笑的好看了?”
他一邊一步步向他們逼近,一邊自顧自的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暴雷的那天,就在這個廣場上,那個為你們這群資本狗打掩護的狗逼老板,
就是這麼笑著看著我們這群血本無歸的無助的投資人的。
我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身旁的人,問著自己,他為什麼要笑?他為什麼要笑?
沒有人回答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