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住院時請的三天結束，元華就到單位跟科長銷假，為不影響這月全勤獎，元華主動要求周六、周日再加兩個晚上抄水表收費，頂替這三天的假，科長同意了。
從科長辦公室出來後，元華用一上午的時間抄完自己所管樓棟的電表，累的氣喘籲籲。
下午坐在辦公室裏把各家需要交的電費計算出來。
第二天是周六，一般人周末兩天都在家，元華計劃明天開始進各家抄水表，順便把水電費也收了。
……
抄到2號樓時，一戶大姐不滿地埋怨這次的數據怎麼這麼多。
元華心裏也有些疑惑，怎麼這家的水表好像是被人偷改過一樣，比之前幾戶的都要快。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隻把水表讀數抄了下來，然後拿著計算器算出了這戶人家需要繳納的水費，再加上之前算好的電費，一起報給了住戶。
和之前的幾戶人家一樣，這戶人家也表示要從自己的工資裏扣。
元華心裏有些納悶，這些人都不看賬單的嗎？還是說，他們都認為抄表不會出錯？
接下來，元華又到了另外一戶人家抄水表。
這戶人家的水表好像也被人動過手腳似的，比以前的水費多不少。
元華依然沒有說什麼，隻是把水表抄了下來，算出了水費和電費，一起報給了住戶。
“又是從工資裏扣？”元華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這戶人家的住戶似乎有些不耐煩，“這個月的工資沒發，要下個月才發。”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算的水費和電費，但是我保證下個月一定會準時繳納。”
聽了這住戶的話，元華沒說什麼。
她知道這戶人家雖然態度不好，但是隻要報的有工資卡號，每月都會按照算好的費用在工資裏扣除電費和水費。
接下來四天，元華按照順序每家都要入戶抄水表，當時不在家的，下來幾天都要再去一次，直到家裏有人，但還是有幾家門敲不開。
在這幾天裏，她發現有些人家都存在水表和電表讀數異常的問題，而且還都表示要從自己的工資裏扣電費和水費。
元華越來越納悶了，這些人平時都不看賬單的嗎？
還是說，他們都認為抄的表不會出錯？
又到了一家住戶門口，元華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中年婦女把門打開了。
“您好，我是咱廠的抄表員元華。”
元華微笑著說道，“今天我來您家抄水表。”
“好的。”中年婦女讓開了門，示意元華進屋。
進屋之後，元華拿出自己的工作證給中年婦女看了看，隨後便開始抄起水表。
當她抄完水表準備離開的時候，中年婦女似乎有些猶豫地說道：“那個……同誌，我想問一句。”
“您說。”元華停下了腳步。
“這個水表……是不是有問題？”中年婦女有些遲疑地問道，“我怎麼感覺我家的水表比之前快了很多？”
元華沒想到這家住戶發現問題了。
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您怎麼這麼說？應該不會吧。”
“我之前看過一些新聞，說有些不法分子會偷改電表和水表。”中年婦女說道，“我感覺我家的電表和水表都被動過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