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晚看著眼前的溫情,突然覺得她實在是很可憐。

喜歡的人不喜歡她,癡情、執念讓她對霍延正忘不掉放不下,她不去恨他怨他,卻將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她身上。

蘇令晚突然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與她何幹?

見她不說話,溫情笑了,眼底滑過冷嘲:“怎麼?被我說中了是嗎?我若是你,就該自覺地滾遠點......”

蘇令晚冷聲打斷她的話:“我和霍大人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有那個閑心,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她說完,拉著青柚就走了。

留下溫情臉色變了幾變,蘇令晚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也知道太子東宮左一個妾右一個通房......想到這兒,溫情心裏更是恨意滔天,她恨蘇令晚,更恨太子趙驤。

他看著脾氣溫和,俊朗出塵,可實際卻十分不堪。

上個月還因醉酒在東宮的正殿和兩個宮女亂來被皇上逮了個正著......他如此不堪.....讓她惡心。

一想到還有半月就要嫁過去,溫情就愈發地絕望和怨恨.....

蘇令晚走後,廖掌櫃忙捧著那塊墨玉走過來,笑得一臉諂媚:“溫姑娘,這墨玉可要包起來?”

溫情回神,看了一眼那塊墨玉,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過幾日的確是太子生辰,但溫情厭惡他至極,自然不會真的要為他精心挑選賀禮,她收回視線,再懶得看那墨玉一眼,一句話不說領著丫鬟走了。

廖掌櫃追到樓下:“姑娘,溫姑娘,這墨玉......”

跟在溫情身邊的丫鬟紅玉停了下來。

她不耐煩地看著對方:“掌櫃的這是要做什麼?我家姑娘突然又不喜歡了,難不成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廖掌櫃傻眼了:“這怎麼就不喜歡了?剛剛不還......”搶著要來著?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我家姑娘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你若再糾纏,我定讓人打你一頓!”

紅玉說完,追上溫情,扶著她上了馬車。

廖掌櫃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看著溫家的馬車離去,一旁有夥計走過來問:“掌櫃的,這是怎麼了?我剛見蘇老板空著手走了,難不成兩人都沒買?”

“你懂個屁!”廖掌櫃快要氣死了!

她狠狠地朝溫家的馬車‘呸’了一句:“什麼玩意!”

白白損失了一個大單,要知道這墨玉不好賣,貴不說,喜歡墨玉的人極少。

今日那蘇老板好不容易喜歡上了,可偏偏又來了一個溫姑娘。

早知道溫家人那副德行,她就該直接將墨玉打包賣給蘇老板......廖掌櫃悔得腸子都青了!

......

從吉祥樓出來,青柚提議:“姑娘,前麵就是如意樓,咱們去那兒看看吧?那是霍家產業,記在主子名下,裏麵的東西任你挑選,田掌櫃都不敢收你銀子!”

蘇令晚好笑地看她:“若是讓大人知道我送他的東西還是從他家白拿的,你當他做何想?”

“也是,那姑娘咱們現在去哪兒?”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下次再說。”

突然就沒了心情。

她實在是很煩每次出門遇到讓她不開心的人或事,很影響心情。

兩人回到‘春花秋月’,大堂裏已經坐了些客人,青鸞迎上來:“主子來了,在樓上。”

蘇令晚一聽霍延正來了,心頭一喜。

忙拎著裙擺小跑著上了樓,一上二樓,便看見站在牡丹房門口的雲翳,她便知道霍延正在裏麵。

快步走過去,雲翳見了她行禮,蘇令晚輕聲問:“大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