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王妃挽了他的胳膊,兩人一路往九思園去,一邊道:“前段時日才過了十七歲生辰。”

說完,她看了一眼秦陽王,“你問這個作甚?”

趙京想著暫時沒證據,不敢告訴他內心的想法,擔心到時候若不是,喬南湘又該失望了。

這些年為了那個孩子,一邊是希望一邊又是失望,失望的次數多了就成了絕望。

她最近病情反複,就是因為失望了太多次。

“隨口一問,”趙京語氣輕描淡寫,“隻是覺得眼熟,便多問了一句,看著你挺喜歡那孩子。”

“喜歡,晚晚很乖的,長得又好看,咱若再有個兒子,我定是要將她弄進咱家來,做咱兒媳也好。”

趙京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

喬南湘沉默了片刻,突然歎了口氣:“瑩瑩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和晚晚一比,簡直太不懂事。”

“你就不該攬這事,讓她父母管去!”

喬南湘卻皺眉:“楊氏對孩子的管教太過寵溺,而我大哥則不管不問,兩個孩子都被他們養廢了。”

趙京沒說話。

突然,想起一事來:“我剛才聽他們的話,萬恒那孩子可是出了什麼事?和蘇家這孩子有什麼關係?”

喬萬恒,喬流螢的哥哥,長房長子,被霍延正廢了下半身。

一提起這事,喬南湘就忍不住生氣。

“恒哥兒那孩子什麼德行你該是見過的,不學無術,整日裏盯著小姑娘轉,見了好看的更是拔不動腿,上次夏夏過生辰,請了晚晚去喬家,誰料竟被那小子給盯上了,在府上調戲不成,竟又在晚晚回家的路上當街攔截,若不是鄭家那孩子及時出現,晚晚那次凶多吉少.......”

聞言,趙京皺眉:“此事都是喬萬恒的錯,你那好侄女怎麼還怪上人家姑娘?”

“所以說,晚晚是無辜的。”

趙京不言,何止是無辜?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

白嫻正在院子裏曬草藥,聽到動靜一抬頭,便見靜昭長公主氣勢洶洶而來,她愣了愣:“誰惹你了?”

“別提了,氣死我了。”

她轉身指著被青柚背著的蘇令晚,“快給她看看,臉都腫成豬頭了。”

蘇令晚:“......”

白嫻起身,看了蘇令晚一眼,輕歎了口氣:“隔三差五地受傷,再這麼折騰下去,這副小身板還能扛得住?”

蘇令晚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覺得自己好倒黴。

“隨我來。”

白嫻走在前麵,靜昭長公主跟在她身邊,絮絮叨叨:“等她好點我帶她去一趟國安寺,找道濟大師求個平安符,我總覺得她多少有些倒黴,要不找道濟給她驅驅?”

“驅什麼?”

“鬼?魔?妖精?”

眾人:“......”

進了屋,蘇令晚被放在小榻上,白嫻從一旁的藥櫃裏拿了一罐烏黑嘛漆的藥膏來,在她臉上左一糊右一糊,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緩解了她臉上的腫痛。

抹了藥,又給她裝了好幾樣湯藥,吩咐青柚怎麼熬煮怎麼喝,青柚保證自己都記住之後,靜昭長公主又帶著她們回了國公府。

這一折騰,天都黑了。

晚上喝了點粥,蘇令晚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