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晚的聲音剛落地,一道身影就闖了進來。

雲嘯、雲翳、青鸞和青柚四人同時圍了上去,正要出招,霍延正低緩的嗓音傳來:“讓他進來。”

四人立馬讓開,但警惕的視線依舊落在鬼梟身上。

鬼梟氣急敗壞:“堂堂景元皇竟言而無信,真讓人不恥!”

蘇令晚看向鬼梟,短短兩個月不見,他竟消瘦了一大圈,除了臉上戴著麵具她看不清他臉之外,但感覺竟滄桑不少。

於是,忍不住看向霍延正。

霍延正慢條斯理地給她倒了盞茶,遞到她手裏之後,這才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鬼梟:“你一個無恥之人與朕談不恥?”

“你……”鬼梟氣急了,“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送你女人回京,你明明答應過我,她歸京之日就是我與妻女團聚之時,可不僅不見妻女,你還想對我趕盡殺絕,霍延正,咱倆到底誰更無恥?”

“朕何時答應過歸還你妻女?”

“你……”

“再說了,景如月並不想見你!”

“不可能!”

霍延正看了雲嘯一眼,雲嘯立馬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朝鬼梟丟過去:“景夫人的信。”

鬼梟一聽,立馬抓起那信拆開,一目十行看完之後,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頹廢了下去。

蘇令晚忍不住看向霍延正。

霍延正不語,而是伸手過來,將她柔軟的小手裹在手心裏把玩著。

蘇令晚的手,白嫩而柔膩,讓人愛不釋手。

他玩著她的手,蘇令晚則看著鬼梟,生怕他做出什麼傷害的事來。

等了片刻,鬼梟將信一把塞進懷裏就要離開,就在這時,霍延正突然出了聲:“你入我暗衛營,景如月那邊我幫你!”

鬼梟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他轉身看向霍延正,明顯捕捉到他話中的誠意。

霍延正用了‘我’而非‘朕!’

這便是最大的誠意。

他直直地對上霍延正的視線,沉默了半響開了口:“自我入京,你一路對我追殺,將我身邊那些人趕盡殺絕,隻留了我一個,原來竟是打的這個目的。”

霍延正勾唇,嗓音冷冽:“您該慶幸我能看中你!”

鬼梟冷笑:“若我不從呢?”

“你還有別的選擇?”

鬼梟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一把摘了臉上的麵具,跪在了霍延正麵前:“從今日起,鬼梟謹遵主命,若有違抗,天打雷劈!”

看著摘了麵具的鬼梟,蘇令晚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好一張小白臉!

好一個俊俏公子哥!

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將那個殺人如麻整日戴著獠牙麵具叫聲似鬼的鬼梟憐惜起來。

這明明就是……誰家俏郎君呐。

見蘇令晚直勾勾地盯著鬼梟看,霍延正劍眉一擰,“你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眼睛挖了!”

蘇令晚:“.…..”

她小臉通紅地收回視線,一把捂住臉,羞死了。

而鬼梟:“.……”

她看的,憑什麼挖他眼睛?

霍延正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鬼梟:“從今日起,你便是雲隱,至於你妻女,看你表現。”

雲隱:“是!”

霍延正朝他揮了揮手,示意雲嘯帶他離開。

待二人離開之後,雲翳也將青柚和青鸞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