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宇推了推眼鏡框,斜著眼睛睨視旁邊的兩人,然後又閉上眼睛繼續補覺。
大巴車緩緩的行駛著,車上一片祥和,很快,車子便到達了目的地,司機停好車便叫學生們下車,而正在睡夢中的洛言睡得正香,率先醒過來許一洲在看到洛言熟睡的睡顏時,突發奇想的拿起手機對準洛言開始擺拍起來。
睡夢中的洛言被人不小心碰撞了一下便驚醒了,許一洲察覺到洛言的醒來急忙收起手機,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嘴臉,可他臉上的異樣還是被洛言捕捉到了。
洛言睜眼的那刻便看到許一洲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立馬就做出警惕的防備。
“你在幹嘛?”
“什麼我在幹嘛?”許一洲有些心虛的躲開了洛言的視線,“到目的地了,我正想要叫醒你。”
洛言看了看車內,這才發現大家紛紛離開座位下車,而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在許一洲旁邊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她竟靠在許一洲的肩膀上?
“怎麼?不舍得我的肩膀?還想多靠一會兒?”見洛言想得出神,許一洲故意提醒洛言,好讓她回過神來。
果然,聽見許一洲這麼說,洛言立馬變了嘴臉,站起身嫌棄的瞪了一眼許一洲。
“無聊。”扔下兩個字洛言急忙下了車去找徐安冉。
“她這是什麼表情?我身上又沒有病菌。”望著遠去的背影,許一洲嘴裏呢喃著。
“你身上是沒病菌,可我發現你有被虐狂的情況。”周逸清飄來一句話。
以前周逸清怎麼就沒發現許一洲有愛找茬的習慣,而且被人懟他好像還挺樂在其中呢。
“你才有被虐狂,你全家都有被虐狂。”許一洲惱羞成怒。
“還說沒有?你看你,都惱羞成怒了,你說是吧!澤宇。”周逸清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正確,把最公正最有說服力的莫澤宇扯進來。
剛睡醒的莫澤宇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嗯,你確實是太愛找洛言的茬。”
“什麼叫我愛找她的茬?明明就是她單方麵在撒潑好吧!”許一洲有必要糾正莫澤宇的想法。
莫澤宇慢條斯理的戴上眼鏡,站起來,“惱羞成怒也好,撒潑也好,這是你跟她之間的事,不過,你們要是想一直待在車上,我是沒意見,但麻煩讓一讓,我要下車了。”
莫澤宇站起身等待著許一洲的讓道,後知後覺的許一洲這才發現車上就剩下他們三個人,於是他識相的站起來離開座位,學著洛言下車時的嫌棄表情,對著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真無聊。”
看著許一洲做出嫌棄的表情,周逸清表示很不爽,“我們兩個無聊?嗬……還說不是惱羞成怒,裝吧!”
莫澤宇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任何變化,由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副淡漠的表情。
從車上下來的許一洲感受到刺眼的陽光,他慣性的往頭上一摸,才發現他的鴨舌帽不在自己的頭上。
剛剛洛言走得快,他都沒來得及取回自己的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