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注意到,在瞧見自己三人時,她突然摸了一下懸掛於腰間的一件東西,外表酷似凡間的香囊,但可沒有哪個巧手的姑娘會在香囊上精心繡製各種奇形怪狀,張揚猙獰的蟲子。
特別是,當她的手貼近香囊外層時,裏麵裝的東西將其撞得一鼓一鼓的,極為興奮,似乎隨時破囊而出。
隔著靈囊,在場之人都能明顯感知到那東西的凶殘。
察覺到自家寶貝的興奮,那女修趕緊又摸了摸,邊摸,眼神邊肆意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的幾人,“小寶,你們乖乖的哦,放心,馬上你們就能飽餐一頓了。”
額。
‘舒禾,這女修該不會是想拿我們喂她的寶兒吧?’
陰瘮瘮的眼神看得幾人毛骨悚然,與舒禾本間隔兩步左右的白元琦瞬間,暗戳戳地朝她那邊又挪了一步,然後,舒禾下意識朝大壯跨了一步,甚至擠到大壯的長毛了。
立刻迎來了白元琦一個控訴的眼神,‘舒禾,你是在嫌棄我嗎?’
‘咳,我不是,我沒有,腳麻了。’熟練地否認三連。
大壯:“....好擠啊。”
“幾位道友也是衝著寶物來的吧?”
尷尬中,三角勢力的最後一角,孤身一人的青衣男修突然對著舒禾幾人淡淡問了一句。
“啊,道友是為了什麼來的,我們就是為了什麼。”
事實上,誰知道這地方有什麼,神識一掃,似乎也沒有什麼寶貝?可大壯說有,那肯定就有,既如此,那到底是陣法還是禁製?
“那正好,其實我二人也是剛到,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怎麼合作?”
“很簡單,想要取寶,必先破了這入口處的陣法才行。至於陣破之後,那就各憑本事了。道友,怎麼樣?”
竹青葉看得出來,這兩人中以舒禾為主。
“好一個各憑本事,行啊,不過,這裏似乎沒有陣法波動,不知道友所說的入口在哪裏?”
‘舒禾,咱真的要跟這兩人合作?這兩人一看就不是那種靠得住的,萬一暗算我們怎麼辦?’
在白元琦眼中,女修陰惻惻,男修笑眯眯,看起來就不咋行。
‘淡定,互相利用罷了,又不是交朋友,管什麼靠得住靠不住的。’
“這裏自然沒有陣法波動,因為入口並不在這裏。”
“在哪裏?”
“在地下,你們敢去嗎?”
一直扮演木頭人角色的女修突然插了一句,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兩位都敢,我們有什麼不敢的。”
“就是,都到這兒了,誰還不是奔著寶物來的,豈有入寶山空手而回的道理,別磨嘰了,怎麼進去?”
借著舒禾與大壯的勢,白元琦自信得很,斜眼瞥著這兩人,哼,倒要瞧瞧這兩人到底打算怎麼暗算自己跟舒禾。
“急什麼,還沒到時間呢。”
“兩位是散修吧?”
雖是疑問,但竹青葉神色間的篤定顯然已是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道友是怎麼看出來的?”
”兩位不要誤會,其實沒什麼,因為一般來的宗門弟子應該都會知道這些,而兩位看起來似乎對這裏不是太了解...”
“原來是這樣。”
嗬嗬,看來又是一個僅在宗門內部流傳的秘地。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這些宗門可真能藏事,咱們事先收集到的消息中,居然絲毫沒有提到這裏的。不過,嘿嘿,不還是被咱們摸來了,多虧了大壯。’
”那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日落月升時分。”
舒禾望了一眼天際,快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三方勢力各自居於一角,靜等時間流逝的同時,也在全力防備著另外兩方人的突然出手。
看起來,似乎是舒禾這一處隱隱占據上風,誰讓她們人多。
因此,另外兩人不約而同的將主要防備對象放在了舒禾她們身上,觀察到這一幕的舒禾與白元琦雙雙無語。
咋滴,還同時盯上自己這邊了?
‘舒禾,你說,這兩人該不會是一夥的吧?卻故意裝出敵對的樣子來麻痹我們,說不定等到成功進入寶地後,立刻就會聯合起來幹掉我們,打著獨占寶物的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