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洛——Ⅵ的「開拓」結束,白楓再次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根本在他身上看不見那個徒手收取星核之人的影子。

“你們看著我幹嘛?”

白楓正在手機上和阿哈嘮嗑,本來他不想管的,可這熾熱的視線越來越熱,越來越多……

這誰頂得住啊。

“沒事沒事,你繼續。”

“哦……”

白楓半信半疑低頭繼續,可不過片刻,那種想要把人灼燒成灰燼的視線再次襲來。

“……你們有事說事,至於這樣看著我嗎?如果把我視為洪水猛獸,那你們小命難保……”

“把我視為普通朋友……這樣你們真的不覺得失禮嗎?”

“若把我視作同伴,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這麼彎彎繞繞?”

三月七幾人對視一眼,丹恒看見她眼中的光芒後,再一次扶額……這樣下去,他額頭真的會亮地“頭角崢嶸”吧。

“既然如此……”

三月七立刻從沙發上站起,坐到白楓旁邊,星和丹恒也依次坐好。

丹恒雖然無意了解丹楓的過去,可白楓帶給他的疑惑實在太多太多,這已經不是丹楓與白楓的關係了,他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生活。

就如同多少歲月前他所見的幽囚獄一般……無法反抗,辯解無用,默默承受——這便是丹恒在幽囚獄的心路曆程了。

龍尊輪回的記憶中,不止一次提到:持明輪回,因果盡消。

每一次午夜的夢魘,他亦會怨恨。

可,他是龍尊……

哪怕是撕毀五龍契約的龍尊「丹楓」,無論是在戲曲裏又或者書中,哪怕是繼承者的夢中——他是龍,是英雄,是罪囚,唯獨不是和他們一樣有著愛恨悲歡的人……

不止丹楓,之前的龍尊也一代如此代代亦然,他們……比陽光更明亮。

這也就代表了,若他依舊當做白楓從未出現,總有一日他會墜入深淵,承受永罰。

“既然如此,白楓,你告訴我們為了那顆星核在你手中這麼乖?要知道姬子和揚叔也有令使級的實力吧……”

“確實,若是阿基維利依舊存在,他們踐行的「開拓」,若阿基維利點頭,他們甚至可以躋身頂級令使的層次。”

“……特別是瓦爾特。”

頓了頓,白楓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阿基維利的存在。”

“賓狗~”

白楓知道,這種事情丹恒早已明白,他隻是想了解關於自己關於列車罷了。

“令使級的力量和令使,永遠都是兩個概念,一個如同無依無靠的浪客,一個則是離家遠遊的遊子。”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出來混要講背景,星穹列車的背景在很多人看來已經失去了。”

白楓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現實,那是現實到家了好嘛。

可以想象,若非阿基維利的「開拓」行為,以及與眾多星神的關係,星穹列車或許已經成為謀利工具了吧。

“星神啊,真實遙不可及的存在。”

三月七頗有些感歎,她以為姬子和楊叔已經可以比肩,可沒想到距離如此之大,這已經涉及到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