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久沒抱到乖乖了。

蘇沐晚想告訴薑知鶴,她已經醒過來了,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等一會還有事情要與他商量,如果現在就鬧得不愉快,怕是更難溝通。

反正就隻有幾步路,就這麼抱一下......也沒什麼。

一進門,蘇沐晚假模假樣動了一下,然後裝出一副才醒的樣子。

薑知鶴也不拆穿,在她開口前把人放了下來。

蘇沐晚用咳嗽掩飾尷尬,“謝謝。”

薑知鶴沒看她一眼,往書房走去。

蘇沐晚跟了上去,在門關上的前一刻擠了進去。

薑知鶴自顧自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酒品嚐。

男人本就矜貴,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慵懶又瀟灑,讓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抿了一口酒,薑知鶴目光才終於落在蘇沐晚臉上,“你有事?”

蘇沐晚咽了口唾沫,即使告誡了自己無數次不要犯花癡,可麵對這樣一張臉,還是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彎下腰,蘇沐晚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薑知鶴挑了挑眉尾,“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是因為我才針對鯨遊·YC嗎?”

哂笑一聲,薑知鶴將手中酒杯放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你了幹那種蠢事。”

蘇沐晚感覺喉嚨發緊,薑知鶴說的沒錯,憑什麼他會為她做出這種下作事情。

可鯨遊是蘇熠倆人花費5年才熬出來的心血,不能這麼輕易說沒落就沒落。

她向前一步抓住薑知鶴衣角,“可為什麼偏偏是鯨遊,他才剛起步不久,承受不住你一擊。”

薑知鶴食指勾起蘇沐晚下巴,黑眸中滿是戲謔,“蘇沐晚,你倒不如去說服林北琛安分接受我的收購,不必再負隅頑抗來得快。”

蘇沐晚不假思索拒絕了他,“不可能,鯨遊不會賣給任何人。”

薑知鶴嘴角噙著笑,舉起酒杯,“那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談判破裂,蘇沐晚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她生無可戀轉過身,有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走到門口,蘇沐晚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真的沒有一點回旋餘地嗎?”

薑知鶴眼尾泛紅,死死盯著蘇沐晚的身影一步步遠離,在聽到蘇沐晚這句話後,捏著酒杯泛白的指尖一下鬆了下來。

“有。”

蘇沐晚不敢相信地扭回頭,懷揣著希望,小心翼翼跑到薑知鶴跟前。

走近,薑知鶴才看見,她臉上還掛著一顆透明珠子。

薑知鶴表情依舊毫不在意,他伸出手揩掉那一滴液體。

“我開出的條件,說難也不難,但也談不上容易。”

“如果你能做到,我不僅不會再攻擊鯨遊,還可以告訴你宋烈在哪?”

蘇沐晚瞬間睜大了雙眼,她一把拉住薑知鶴的胳膊,顫抖出聲,“真的?”

薑知鶴被她的呆萌表情逗笑了,“我從不騙人,可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條件,便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你確定嗎?”

確定嗎?

她確定嗎?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蘇沐晚連問師傅處境如何的勇氣都沒有,她已經得罪了薑知鶴,不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