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穿著透明衣服的女人,站在一望無邊的湖泊上給我唱著歌……
湖水是藍色的,她的頭發是黑色的,風吹過來,草動,她那件透明的衣服也在動;我的心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先是一疼,又像是被咬掉了創傷的地方,說不出來的清爽。
我問她唱的是什麼歌,竟然能治愈,她沒有回答我,隻是默默的走遠
我靜靜地看著她,那件透明的衣服,包裹著潔白如玉的身體,真是毫無保留,我突然覺得自己愛上她了,脫離了所有的規則,所有的約束,完美的將愛情和自由融為了一體。
......
我醒了,睜開眼打開手機,才半夜2點,我失眠了,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失眠了。孤獨跟隨耳機裏的音樂,在我的身體裏一點點炸裂,伴隨孤獨而來的,還有一事無成的羞愧感。
我起身拉開窗簾,交錯的燈光,穿過高樓的窗戶,穿過街邊的排擋,穿過燈紅酒綠的夜店,織起了這座城市的夢幻。我漸漸失神,所有一切好像不存在了,直到香煙燙了手,續上一支,周而複始。
“肖堯,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敲門與說話間我猛然驚醒,隨機氣憤的去開門給予樂開門.
“大晚上不睡覺來敲我門幹什麼。”
“我懷孕了,肖堯。”
我愣了一愣,隨即立馬說到:你懷孕了找我幹什麼,去找讓你懷孕的人啊!
“我隻和你沒有帶套。”
“這就能證明是我的孩子嗎?”
\"肖堯你算是男人嗎?\"
“當時就喝醉時玩過一次,你就攤上這種事兒來賴我了嗎?想讓我負責你不拿出點實際的證據就讓我負責嗎?誰TM願意當這冤大頭。”
予樂沉默了一會兒說:“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我一聽頓時火大:“你是把我當凱子玩是吧,你孩子先拿掉然後...。”
我有些無語到:“然後在說孩子是我肖堯的,我們就一夜情而已,孩子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了?是你假天真還是我真傻?”
予樂咬著嘴唇說:“你不願意負責是吧?我明天就去你公司......”
“我靠,你至於嗎?”
我跟予樂是在酒吧認識的,然後就發生了一夜,她說就和我沒有戴,我還一次就中獎,我TM腦子抽了才會相信這種謊言。
隨即我不耐煩的回房間拿出錢包將其中的100元整鈔全拿出來遞給她。
“你不就要錢嗎,拿著,以後別TM來煩我了。”
予樂沒有接過我的錢,隻是沉默著,撐著傘轉身離開......
我回到房間從窗外看到她那孤獨的身體,我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情緒,雖然我不相信她的孩子會是我的,雖然我很厭煩她,但是我感覺她的處境一定不會很好,一個人打掉孩子,還在下著雨的半夜來找上我。
我沉默半響拿出手機給她打了電話:“等一下,我送你回家。”
予樂有些欣喜的回答
“嗯嗯,我就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別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半夜回家不安全。”
隨即我掛斷電話,披著外套,拿著一件外套出了門。
予樂在小區的門口等著我,我將外套披在予樂的身上,我們一路上沉默著...回到了予樂的出租屋,我掏出了錢包,將所有百元整鈔可能有個兩千左右,然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一起遞給予樂。
“你剛做完手術,拿著這些錢買點東西補一下,這張銀行卡還能透支一些錢。”
“不用了,看到你願意負責,願意為我負責就夠了。”
我還是執意將錢放在了予樂的手上。
“我在差也是有工作的,你自己好好拿著。”
......
酒吧裏,我一邊喝著悶酒,一邊等待著我在這座城市為數不多的交心朋友聞章。
在酒吧混跡的這麼多年裏,我見過了太多寂寞的女人,空虛的男人在這裏喝著各種各樣的酒,玩著各種各樣的遊戲,在其中尋找一種叫“醉生夢死”的東西。
事實上,當你拋棄掉白天疲憊的肉體,開始在夜晚中喝下那一兩瓶讓你沉淪的酒時,你的靈魂就已經開始了“醉生夢死”。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也開始了這樣的生活,把這裏當作安身立命的地方,我喜歡扭動腰肢的女人們,喜歡搖晃的燈光,喜歡喝著各式各樣的酒,喜歡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將白天的狼狽不堪埋葬在燈紅酒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