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宮殿都陷入了被動之中,被控製住,擁奉主席的全都被拿下,軍隊的人大批大批進入,主席和人魚都被隱秘帶回了軍隊。
現在一切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就都被封鎖掉了。
軍隊實驗室裏,被捆綁住的南熙奮力掙脫,可惜還是無濟於事,那雙幹淨白皙的手腕已經被勒出深深淺淺的紅痕了。
而他身旁的主席顯然就要鎮定得多,目光淡淡看著不遠處的一群人。
——穿著白大褂,掛著口罩,唯一與他們不同的便是另外兩個人,那兩個人赫然就是不久前還在交談的雷葛與浦西。
南熙掙脫得沒有力氣了就惡狠狠看向他們,如同被惹急了的小狼崽子。
他不喜歡被壓製的被動感覺,自由慣了的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捆綁著不讓動彈的。
“別這麼看著我。”浦西走過去,不顧人魚無力的掙紮,摘掉了他脖子上麵的項鏈,放在跟在他身後人托著的托盤上。
“你將會感到榮幸的,因為你將會拯救一個孩子的性命。”
他的話音剛落,主席暗沉的眸子終於閃過一絲別樣情緒,他像是不可思議,又像是料到了,有點掙紮。
浦西又看向主席:“你為什麼到了最後卻要做無力的掙紮,你不是也希望他醒來嗎?”
那句話像是點醒了主席一般,微微抖動的唇瓣暴露了他的情緒,最後還是咬著牙,低垂下眼瞼。
那團糾結的內心打著轉,轉得他胸口疼。
一直未說話的雷葛慢慢走了過來,布滿繭子的手搭在主席的肩膀,慈愛聲傳入主席的耳朵裏麵:“我們將一起見證他蘇醒,我想他也很想見到你了。”
雷葛手心下傳出輕微抖動,他笑了笑,拍了拍主席,再看向南熙的時候眼底閃爍著的希冀。
他問南熙:“你的發情期是和斯諾上將度過的吧?”
南熙閉眼扭頭不看他。
“那就是了,”雷葛哀傷道:“隻是可惜了,你知道為什麼斯諾上將要離開嗎?”
南熙當然知道,才不需要這些大壞人跟他講。
雷葛折了折袖口,抬起眼皮,慢條斯理道:“他現在有危險你知道嗎?很有可能喪命。”
他這話一出,不僅是南熙,連帶著主席都震驚看向他。
危險,
喪命!
南熙惡狠狠瞪著他,漂亮的臉蛋生起氣看著都讓人賞心悅目,隻是可惜了,不久後,這張臉連帶著這個生命都將會不複存在。
“但是你可以救他,”雷葛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引誘著他:“你想救他嗎?”
南熙顯然不相信他,原本清亮幹淨的眸子附上陰狠,隻是這次是真的滲人了。
隻不過他這模樣絲毫沒有震懾到裏麵任何一個人,他們的心理素質比他想象得要強上許多。
“我不會相信你們,我現在要見斯諾,用你們的方塊。”
他稱光腦為方塊。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條不知死活的人魚還在討價還價,雷葛卻出乎意料的好脾氣,沒有一點不耐煩,甚至從身心散發出來的都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