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你生火,我來處理。”荔枝說著,用力扶起信令君把他的半邊棉袍從袖口裏脫出來,露出強有力的男人肌肉。
“糟糕,剛才打鬥的時候火種不小心掉落了,我去找!”淩霄著急的就要往外衝。
“別去,淩霄,狼群是最記仇的,如果你現在去,萬一遇到來尋仇的狼怎麼辦?”荔枝機警的說道,淩霄一想,自己是急昏頭了,怎麼忘了這麼簡單的常識。
“那怎麼辦?怎麼給公子消毒?”淩霄著急的問。
荔枝思索了一下,“還有酒嗎?如果沒有酒,燒烤用的花椒麻椒佐料也行!”
“有,正好,我有點私心揣了一小壺酒在懷裏,你不知道我們公子喜歡不定時的喝一杯,他總說要改掉這個壞毛病,可是我覺得這沒什麼,反正有我隨時給他備著酒呢!”淩霄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酒囊。
“信令君有你在左右,是他的福氣。”荔枝接過酒囊,打開一聞,竟是芙蓉桂花釀。
淩霄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旁邊,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一看赤狐和他一個姿勢,蹲在荔枝的前方。
“淩霄,你等下抓住信令君,別讓他亂動,我來給他消毒,過程可能有些血腥。”荔枝宛若一個大夫,鎮定自若的交代患者家屬。
“公主,淩霄一個爺們,不怕這個,倒是你要不要臉上蒙個手帕。
淩霄過去蹲在信令君旁邊,扶住他的肩膀,荔枝從懷裏掏出手帕,對折幾下塞到他口中,看著覺得還不夠厚,把錦帕取出來,又取下頭上的厚帽子擦了一下,把厚帽簷放進信令君口中。
“淩霄,你把他那邊扶住了,我開始了。”
沒有火給匕首消毒,荔枝隻好喝了一口酒,噴在尖銳的匕首上,然後朝著信令君那道狼抓傷的傷口剜過去。
昏迷的信令君被忽如其來的疼痛驚醒,他瞪著大大的眼睛,很快明白了是在做什麼,閉上眼睛,暗示荔枝開始吧。
“信令君,你咬住帽簷別鬆口。”
荔枝繼續抱住信令君的胳膊,把那些撕裂的肉重新劃破,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忍住不動卻又疼痛至極的抖動。
她的汗珠不斷的滴落,“快了,很快就好了。”
不知她是安慰信令君,還是告訴自己鎮定,看著血糊糊的肉,她心裏卻又清楚的脈絡,哪些是需要剔除的。
“好了!”她迅速的拿起旁邊的酒囊,朝傷口噴灑過去。
“啊!啊!”信令君鑽心的疼痛,太疼使他失去理智,抽搐中一腳踢出去,把身前的荔枝一腳踢到了一旁,荔枝被踢到旁邊,渾身痛,卻趕緊爬過來迅速拿出前麵從衣袍上撕下來的布條,使出全力抓住信令君顫抖的臂膀,把布條纏繞在傷口之上。
布條打上結,她氣喘籲籲的坐在旁邊,一動不能動。
“公子,公子…….”淩霄叫著疼的暈死過去的信令君。
“無妨,他隻是疼暈了。”荔枝小聲的說道,實在一點力氣沒有。
“公主你沒事吧。”淩霄問道。
荔枝往後竄竄身體,靠在了牆上大喘氣。
赤狐居然用爪子拿過來幾個綠色的果子放在荔枝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