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溫差不是鬧著玩兒的,身體需要適應的時間,連著兩天陳希橙幾人都沒有出門兒。

遭不住,是真的遭不住。

熱脹冷縮現在體現得特別極致,這兩天雖然是沒出門,但是能聽見外麵傳來嘣嘣的聲音,也不知道牆磚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個聲兒,讓陳希橙更加小心, 也沒有現在出去的打算。

站在窗邊用溫度計測量外麵的溫度,手上厚厚的手套的沒能擋住外麵的冷空氣,凍得齜牙咧嘴的。

這種冷不是多穿衣服就能阻擋的冷空氣那是魔法攻擊,這個是物理攻擊。

零下多少多少度,陳希橙已經等著看了,身體已經提前感受到,冷,很冷,很冷。

之前放在空間溫熱的粥現在再吃的時候都需要再加熱一下,或者去空間吃,即使開著暖氣,燒著爐子,室內溫度還是隻有五度左右,拿出來就變成冰涼的。

但是這還隻是剛開始,這種日子他們還要過兩年。

手裏捧了一個暖水袋,陳希橙重新站在窗戶旁邊觀察外麵的情況。

外麵的天和之前不同,這幾天都沒有看見太陽的影子,一整片都是灰蒙蒙的,外麵的空氣好像不再是無色無味的樣子。

看上去就像是膠狀的,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周圍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聽不見其他活物的動靜,入目的範圍內都看不見人影,整個世界好像被凍住和之前暴雨的時候一樣又停止了運轉。

即使知道周圍不隻有他們三個,這種感覺還是很難受。

極度降溫的第三天,陳希橙終於在窗戶邊看見了從院子裏出來的袁卓慈,她身上甚至裹了一床被子,在水井旁邊打水。

看見活著的其他人,陳希橙覺得突然放下心來。

還好,還活著。

幼兒園的水管不是連的自來水,是山上的泉水,現在突然降溫水管凍裂之後勉強夠喝的泉水也沒有了,現在就隻能靠之前打的井,從裏麵打水。

袁卓慈費力的夾著被子,另一隻手還要拎水,手勁兒很大也也沒兼顧好,被子幸好不是落在水裏。

要不然就要遭老罪了。

撿起地上的被子,袁卓慈鬆了口氣,剛從井裏打出來的水麵上已經結了層薄冰,所以水沒淌出來。

這點可憐的水,井裏出水越來越少了,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身上穿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之前出來都還是冷得不行,現在好像也能勉強接受了。

雖然很冷,但是不至於連呼吸都覺得凍得生疼,袁卓慈收好被子,換了一個好拿的方式拎著水進去。

能用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吧。

沒過多久,裏麵又有人出來搬柴火,這次是劉箏。

之前知道降溫,知道冷,可沒經曆過確實不知道會冷到這種程度,連出門都困難的程度。

所以袁卓慈考慮得不太周到,準備好的柴火在他們住的對麵的教室,這就導致還得出門兒拿。

陳希橙之前還沒給何億辰說過劉箏的事,現在看到了才想起起來。

“被官方的人帶回來的?她這一路可不容易”聽陳希橙這麼一說,何億辰的眸子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