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登記一下,便上了台。
然而讓秦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書生上台後,並沒有動作,而是原地坐了下來。
這下子,秦陽有些看不明白了。
“秦兄這一路披荊斬棘,想必有些累了,倒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來決出勝負。”
“如何?”劉守善說道。
“你想怎麼比?”秦陽問道。
“你我坐下來論道,輸得人 便是輸掉了比賽,如何?”
秦陽一聽,覺得這種事情有些新鮮,但是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作戰,自己的身後還有異能局,這一次來是為了異能局來戰鬥。
如果贏了還好,但是這樣輸了比賽,那麼便有些難以交代了。
關鍵是,秦陽還記得第一名可是有著一萬積分的。
有些糾結的秦陽看向後邊,此刻,座位席上的風雅詩也正看向秦陽。
隻見風雅思朝著秦陽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放手去做。
於是下一秒,秦陽便也坐了下來。
一旁的裁判見了,也感覺有些新奇,畢竟以往的比賽很少見到這種鬥嘴皮子的。
“說吧,咱們論什麼?”
“孔子曾說,人之初,性本善。”
“然而荀子卻說人之初,性本惡。”
“今日咱們不如以先天性之善惡來討論,如何?”
然而秦陽卻是搖了搖頭:“這種千百年來都在討論的問題,咱們是討論不出結果來的。”
“那秦兄覺得該怎麼做?”
“我覺得咱們在這論道,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願聞其詳。”劉守善說道。
“一開始的論道,實則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想法,從而進行交流,本身是沒有太多的對錯問題,有的隻是立場的問題。”
“但是久而久之,論道變成了辯論,人們為了辯得贏,手段便開始層出不窮。”
“最終便失去了論的真正意義,因此,咱們現在坐在這裏,無論是誰贏,要麼是你的立場是多數人站著的。”
“要麼就是你辯論的手段高明,贏得了別人現在站在你的立場。”
“所以咱們坐在這裏論道定輸贏,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劉守善見狀,輕輕揮動身前的扇子,笑道:“那照著秦兄這麼說來,這世間就沒有真正的對錯了?”
然而秦陽還是搖了搖頭:“不對,這世間有一些東西是絕對的。”
“哦?”聽到這裏,劉守善便有些好奇了。
“那便是公平正義之類的終極理論。”
聽到這裏,劉守善笑了笑:“可是公平正義在每個人眼中都是不一樣的。”
“那是人的問題,並非這些理論的問題。”
“那不就矛盾了嗎?”
“可是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是充滿矛盾的。”
“秦兄難道不覺得自己已經用上了辯論的技巧了嗎?”
秦陽愣了愣,而後笑道:“你不也是嗎?”
場麵安靜了有一會,劉守善站了起來說道:“秦兄辯論的內容無論如何,都說服了我,那麼按照約定,我認輸。”
說著,劉守善便舉手示意裁判。
秦陽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是,我這就贏了?”秦陽內心問道。
“為什麼?”秦陽發出自己的疑問。
劉守善思考了一會,還是回答秦陽:“我們書尺院,並不在意所謂的名次,來到這裏也是隻是因為交流。”
“同時也是為了尊重比賽,所以全力以赴,至於我們在意的,便隻有這個天下,而這天下最大的勢力,便是異能局。”
“異能局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符師的命運,甚至在以後,也會影響到普通人的命運。”
“但是異能局有你這樣的人在,我就很放心。”
“所以在某種層麵上來說,你是贏得了我的認可。”
劉守善說完,裁判也正好宣布了秦陽的勝利。
而劉守善則走下了擂台,不見了蹤影。
秦陽看見劉守善下去,心中總結這家夥是打也打不過自己,說也說不過自己,所以給了自己體麵,自己下去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秦陽還是拿下了這一場的勝利。
之後,秦陽便隻剩下一場比賽了,也就是明天的比賽,至於安排到什麼時候,那就不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