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奇,我生日那天你一定不可以缺席,我要你當我的男伴陪我跳舞,讓我成為舞會中最幸福的小公主。」

暖玉溫香般柔軟身軀不停的磨蹭著,像柔若無骨的軟體生物似緊緊貼附、不留一絲空隙的攀著偉岸男子,不讓他輕忽身邊的嬌媚。

男人和女人的體型天生要結合在一起,陽剛的男性與陰柔的女性密不可分,自古以來便是不變的定律。

隻是眉頭微微擰起的汪奇顯得不太耐煩,放下手中的文件推開膩在身上的女人,表情不甚愉悅的射出嚴苛的目光,表示內心的不豫。

他不喜歡工作時受到幹擾,更甚者,她不該有任何-越本分的造次舉動,容忍不代表縱容,要不是看在珊姨的份上,他早攆她下車了。

「叫我哥,沒大沒小。」

「不要,我喜歡叫你奇,你是我一個人的。」說著說著,她又把身子靠過來,一副要霸住他的模樣。

「涵雨,-最好把-的胡鬧收起來,別惹我生氣。」沉著臉,他麵色冷厲的警告著。

眼露癡迷的汪涵雨無視他的厲色,媚態橫生的直往他懷裏蹭磨。「你的味道好好聞喔!好有男子氣概,我要當你的情人。」

看起來比實際年紀成熟的她有張令人驚豔的臉孔,白皙的肌理配上鵝蛋般的小臉,唇豐眼媚相當豔麗,是男人都想一親芳澤的性感尤物。

她的追求者眾不是秘密,不論老的少的,隻要是男人就很難移開視線不注視她,把她當易碎的水晶捧在手上嗬護,隻求她一個巧笑盼兮。

雖然眾星拱月的虛榮心是滿足了,但她熾熱的眼睛隻追隨著一個人而動,不管其他男人的條件有多優越,她的心仍執著於最初的那份悸動。

她是任性的,對於愛情而言,即使這份感情不為世俗所容。

「別忘了我是-的兄長,有些話在出口前要先經過思考,不要造成別人的誤解。」他不想落個亂倫的臭名聲。

「誰會誤解,是你的秘書玲達,還是那個不要臉的名模見兒,你還跟她們有來往?」汪涵雨的表情變得氣憤,聲音揚高似在質問。

「那是我的私事,與-無關,-隻管當-的汪家小公主,別惹出令自己蒙羞的醜聞。」他沒那麼多閑工夫處理她在外的是是非非。

嘴一噘,她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我說過我喜歡你,我要嫁給你。」

她會做出那些引人非議的行為,也是為了爭取他的注意,誰叫他平時都不關心她,隻專注在事業上,對待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比對她還熱絡。

他們雖是一家人,但她見他的時間還不如接送他的司機多,讓她不得不想盡辦法接近他,以免他的心魂被野狐狸給勾走。

「我們是兄妹,法律明文規定不得有婚姻關係。」即使各自有不同的母親,但同個父親血源仍是不爭的事實。

「人家就是喜歡你嘛!這也不行嗎?」她很想說她不要當他的妹妹,但她說不出口。

「-可以喜歡我,但最好別再像個要糖吃的孩子,凡事不順-的意就任意耍潑胡為,-已經不小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他不是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便利商店,隨時等著應付她。

汪奇的神色冷峻如冰,再一次撥開她刻意搭在胸口挑逗的手,以近乎苛責的眼神將她釘在原位,不許她有任何超越界線的舉動。

他和汪涵雨是同父異母的親手足,也是大家口中幸運的私生子,汪家除了他倆外還有一個孩子,從事藝術工作的汪維與汪涵雨才是同母所出。

當年他母親與父親相戀在先,感情甚篤如膠如漆,可惜當時的門戶觀念太深,再加上母親無法適合豪門生活,所以她頂著大肚子,帶著未出世的他逃離父親,從此失去聯絡不再有消息。

失意的父親苦尋她兩年未果,終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他不愛的名門千金,夫妻倆相敬如賓,如此過了兩、三年,也產下一子。

就在他以為一生將平凡如水的過下去之際,竟又意外的與昔日情重逢,舊情複燃讓他枉顧早有妻兒的事實,置屋別棲與舊愛雙宿雙棲,渾然忘卻家中苦候他的嬌妻稚子。

汪奇便是舊愛所生的兒子,因為母親的緣故,他得到父親所有的寵愛,不但立即入籍汪家成為長子,還繼承了他大半產業。

在母親意外死亡後,父親的元配居然不計前嫌,如慈母般接他回家,不僅未吃味他得到較多眷寵,還待之如親生子般撫育。

為此,他感念在心,看在她的麵子上,不與戀兄情節日深的妹妹計較太多,免得傷了和氣。

可是她近年來的表現叫人越來越無法忍受,除了嚴重幹預他的交友狀況,還不時恐嚇、威脅與他來往密切的女性友人,出言不遜的加以辱罵、痛責,甚至出現肢體拉扯行徑。

隻要他身邊多了個頗具姿色的女人,不論是秘書或是商場上的合作對象,她一律視同對他有所企圖的野心分子,背地裏找人家麻煩,讓她們知難而退,不再「纏」著他。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誰叫那隻狐狸精一直嗬嗬笑的靠在你肩膀……」她才一時火大推了她一下。

「陳小姐。」他嚴厲糾正。

「狐……好吧!陳小姐就陳小姐,談生意有必要靠那麼近嗎?她根本是在勾引你。」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主動,隻差沒脫光衣服撲向他。

「我們的確在交往中,她是我眾多女友之一。」但也不例外的在她有心破壞下宣告分手。

就和以往一樣,隻要他稍微向某位迷人的女性表示出一點喜愛的意思,她就會像嫉妒的妻子一般冒出,搞得大家不歡而散。

他不知她打哪得知的消息,隻要他一有交新女友的動靜,她會動作更快的攔阻,從中使計搞小動作,讓他的戀情無疾而終。

當然,對於那些禁不起考驗的前女友們,他喜歡她們的身體更勝於她們的靈魂,不然他也不會由著她搗亂,一再拆散他的好事。

「你……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我很愛你嗎?」一聽到他有眾多的女人,汪涵雨臉色微微泛白,露出不被心上人所愛的痛楚。

但是她的深情汪奇沒瞧見,他的視線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頭,似在觀察人生百態。

「涵雨,-要我再說幾次才明白?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我還是-血緣上的哥哥,要是再讓我聽見-這種不成熟的幼稚言語,我會直接將-打包送至英國的天主教學院就讀,讓-在嚴苛的環境中學習成長。」

如果這是唯一能擺脫她的方式。

她一聽,驚惶的搖搖頭。「我不要,你不能將我禁個在高聳的圍牆內。」

外表冶豔的汪涵雨看來二十七、八歲,但她實際年齡才剛要滿二十一歲,化妝品工業蓬勃發展所賜,讓她能盡情在臉上塗抹顏色,塑造出超齡的嫵媚嬌豔、風情萬種模樣。

其實她的內在還是被寵壞的小女孩,隻知道想要什麼就伸手去拿,從不考量會造成何種無法挽回的後果。

她待過所謂的教會學校,裏頭的生活跟修道院沒什麼兩樣,作息和修女如出一轍,沒有假日和寒暑假,平時也不準家人來探望,除非有重大事件發生,譬如家人生重病、死亡或是結婚,否則就得一直待到畢業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