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盛宇笙終於長長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隻是不過幾分鍾,她又迅速站起來,從帶來的大布袋裏掏出一個玻璃瓶子。

“啊!”

一個護士看清瓶子裏的東西,忍不住驚叫出聲。

“怎麼啦?”

莫鼎閆一直待在外麵,聽見驚叫聲趕緊問道。

“沒事!”

盛宇笙一邊沉著臉回答,一邊用鑷子夾出還在扭動的灰褐色水蛭放在了常染染的幾個穴道上。

水蛭蜿蜒,一下子就咬在了細嫩的皮膚。

細長的身軀很快變得粗大,竟然泛著詭異的淡淡藍綠色。

等水蛭吸夠了血,紛紛鬆開了口,在浴桶裏飄著,一動不動看著很是瘮人。

而被咬破的皮膚也沒有血流出,隻有一個淺淺的小傷口,泛著瘮人的淺白色。

盛宇笙又夾出幾隻水蛭,放在了別的穴道上。

然後又拿出一個空玻璃瓶,把水裏漂浮著的水蛭放了進去。

如法炮製,幾次三番,直到所有水蛭都被使用了一遍。

如果不是盛宇笙隨時放隨時收,水麵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水蛭,也是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

這一番操作下來,盛宇笙已經是疲累不堪,讓兩個護士和李媽把常染染從浴桶裏拖出來,收拾妥當放回床上。

等常染染被搬出浴桶,兩個護士驚訝的發現,不但是裏麵原本清澈的水變得混濁,還散發出淡淡的一股腥臭味。

“你們放心,這些水雖然有毒,隻要不碰到傷口就沒事。如果你們不放心,那就去好好洗個澡。”

看出兩個護士的擔憂和不安,盛宇笙告訴她們。

“去吧!這裏我守著”

盛宇笙擺手,兩個護士如蒙大赦般,快速走了出去。

“你也去洗洗吧!”

盛宇笙和還在給常染染擦拭的李媽說。

“我不怕!”

李媽連頭都沒轉。

盛宇笙也不再說話,她本是好意,奈何人家不領情,她也沒辦法。

“你是鑽門鼠嗎?進來吧!”

盛宇笙有氣無力,也有些好笑。

無論你身居何高位,多有錢,麵對生病的親人,都是一樣的表現。

莫鼎閆一進來,就看見盛宇笙的臉色很難看。

“你沒事吧?”

他顧不上去看常染染,先關心盛宇笙。

“沒事,心神損耗過大,有點脫力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

莫鼎閆不和她說話了,讓她閉眼假寐。

也不過是休息了十分鍾左右,盛宇笙又站了起來,從布袋子裏掏出一瓶粉色液體,還有一盒藥膏,來到常染染床邊。

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把她反轉過來讓她趴著,露出整個背部。

盛宇笙手上塗了粉紅液體,開始給常染染推拿按摩,直到皮膚紅通通才停止。

讓李媽把藥膏均勻塗在幾個地方,看著常染染好了很多的氣色,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這一番操作下來,時間已經是到了下午。

疲累不堪的盛宇笙饑腸轆轆,堅持著吃了點東西,就去了給她準備好的房間,趴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外麵天色已經黑沉。

她是餓醒的,披散著頭發走出臥室,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吃。

因為常染染的病情不同尋常,盛宇笙已經提前和四小隻打好了招呼,說會在別墅裏住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