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賊喊捉賊,既然他們那麼喜歡演,那她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她故意輕輕咳嗽出聲,裝作剛剛出來的模樣。
走近那兩人,笑著開口問好,“三伯母好。”
眼前的餘漾雖然笑著,在她的眼神裏卻看不到一絲笑意。
讓人看了倒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這孩子,怎麼見了我也不叫人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怎麼,不記得了?”
餘漾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還抱過她?真是無語至極。
沒記錯的話,那是三伯母的母家姐姐,和她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那女人很是難纏,性子跟潑婦一樣。
她三伯母也是因為有這個人在身邊,才變得如此模樣。
隻見餘漾眉心微低,略帶愁容的道,“你是三伯母的表姐,我自是認得,隻是……”
“記得還不知道喊人,一點禮貌都不懂。”那女人端起了長輩的姿態,大聲訓斥著。
殊不知,餘漾可不是任她拿捏的軟柿子。
隻見餘漾身子微微向後仰,似乎是被嚇到了,頭埋得更低了,語氣弱弱的,“三伯母對我很好,所以一時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什麼?你在說什麼。”那女人顯然是被餘漾這一番話,給說懵了。
語氣不自覺的大了些許。
餘漾見狀,心中暗道,瞧瞧,這就叫做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不,表演的機會來了。
餘漾低著頭語氣顫抖,語速也快了許多,似乎是害怕極了。
“奶奶生辰時,我看到是你將水灑在了大伯母為奶奶祝壽的畫作上。”
“你,你,你胡說!那畫是蘇婕弄的我親眼所見!”
女人口不擇言的,大聲辯解著。
餘漾也不甘示弱,倔強的抬起頭,睫毛微顫,語氣帶著一絲哭腔,卻很是堅定,“不,不是三伯母!我親眼看見的,是你自己將水撒在畫上,然後慌慌張張的跑了,隨後沒過多久,你便領著三伯母進來了,你故意撞了三伯母,她才不小心將水撒在畫上麵了。”
站在一旁的蘇婕,終於聽明白了。
氣憤的大聲質問“當年那件事,居然是你在陷害我,虧我對你那麼好。”
爭吵的聲音很大,一時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
客廳內
餘家老太太坐在上座,表情嚴肅的審視著正中的幾人。
“漾漾先說”
聞言,餘漾將剛剛發生的加上,上次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
一時間議論紛紛,質疑聲也隨即響起。
“當時你怎麼不說,為什麼今天又說了。”
“對,當時你為什麼不說。”
“依我看,餘漾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畢竟她是什麼樣的人,連吸.......”
“咳咳”那人還未說完,就被身旁的人打斷了,隻見那人伸出手拽了下他的衣服,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餘漾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心裏仿佛被人撕開了個口子,沒有流血,也不是刺骨鑽心般疼,隻是隱隱的,時不時冒出來,刺一下。
嗬,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查清楚,他們就敢下定論。
明明沒有證據卻依舊給她判了死刑。
餘家人什麼嘴臉,餘漾早就了解的透透的了,她收起眼底的情緒,整理好思緒,緩緩開口,“當時我也站出來說了,可是沒人信,最後還將我趕出了宴會。”
餘漾語氣平緩,但聽在餘母耳朵裏,卻帶著一絲委屈。
餘母將餘漾抱在懷裏,眉毛緊皺,緊緊的盯著剛剛說話的那幾人,銳利的目光好似兩把鋒利的刀子。
看的那幾人一陣心虛,目光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