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喜事很快就傳遍了北關村,好多人都過來送東西祝賀。
宋王氏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後麵已經是十分坦然的接受眾人的恭賀了。
不過也有人心裏惡毒的想著很多不好的事情。
“宋王氏是不是年紀大了傻了,這孩子還沒滿三個月是不能到處說的,她倒好,搞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孩子沒了,我看她還嘚瑟什麼。”
“哎,你這話可別說這麼大聲啊,要是讓宋家的人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我說的就是事實啊,難不成他們還以為我在咒那宋王氏啊,就算是我咒了她又怎麼樣,這官府也沒說咒了人就犯法吧。”
“你這人啊,好吧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是已經勸過你了。”
“我也就是說說,不會有別的意思。”
說話的這兩個人是北關村裏一對妯娌,她們家裏的男人因為好吃懶做,一個都沒被選到宋晨的作坊裏去幹活。
就連之前是宋晨做那個牛棚,現在山上開荒都沒找他們家裏的任何一個人。
她覺得宋晨這就是對他們有意見,看著村裏其他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她的心裏就像是被爪子在撓一樣的難受。
“反正我提醒你了,這件事你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要有別的想法,那宋晨看不上我們家裏的人,那也是我們的原因,男人就那樣了,但是我們自己可以勤快點啊。”
這可是她想了好久的事情,每當她看到在宋家幹活兒的那些人越過越體麵的時候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裏坐會兒。”
嫂子走了,剩下她一個人坐在那裏,她覺得自己的樣貌在這北關村真的算是不錯的,隻是這麼多年的風霜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了許多,但是她實際上比那宋王氏要年輕了五六歲。
她覺得自己好好收拾一番,絕對不會比那宋王氏差的。
女人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像是終於做了決定一般起身在屋裏翻找了半天,把家裏能找出來值錢的東西都找了出來。
說是家裏值錢的東西,其實也就是一個細到不能再細的銀鐲子,剩下的其他東西早就被她男人全部當掉了,這個東西還是她偷偷藏下來的。
第二天女人就帶著這個細細的銀鐲子來到了鎮上的當鋪,當了五百文不到。
她緊緊的攥著這些銅板走出當鋪。
就像手裏攥著的是她人生的後半輩子一樣了。
在街上打轉了半天,最後她還是進了一家胭脂鋪子,選了一款一百文的胭脂,然後又帶著剩下的銀子去布莊扯了點布回去。
回到家裏她就開始躲著給自己做新衣裳,差不多用了兩天,這件衣服就被她做好了。
這天早上她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悄悄做好的新衣裳穿在了裏麵,外麵依然罩著她的舊衣裳,然後帶著自己之前買好的胭脂去了河邊。
對著河水往自己臉上抹了一些胭脂,就找另外一條路往石坪村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