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見他這樣,還是忍不住的多說了句。
“你這個是病,也是毒,首先你本身存在這個病,別人才能把這個毒種在你身上,據我所知你身上這個病,外人甚少知道。”
外人不知道就不可能下這個毒,那麼他們需要去找的就是知道他有病的那些人便可。
蘇則沉著臉點點頭,“我心裏有數。”
聽他這樣說宋晨便挑挑眉不再說什麼,開始繼續準備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們要先把你身上的毒解了,再治病,你身上的毒已經帶了很多年,可以說是已經成為了你身體的一部分,我不能一下拔除,隻能慢慢來,不要著急。”
“我相信你。”蘇則一開始不想讓宋晨給他治病也不是不相信宋晨,現在自然是宋晨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了。
宋晨最拿手的還是針灸。
當她的那一盒子的銀針出現在蘇則麵前的時候,又把蘇則震驚了。
“你當初就是用這個解了齊王身上的毒的?”
蒼修玄的身份在他們之間不是什麼秘密,蘇則在自己麵前可以直呼蒼修玄的名字,在宋晨麵前卻不行。
宋晨無所謂他用什麼稱呼,反正說的都是同一個人就可以了。
“嗯,這叫針灸,他身上的毒就是用針灸配合解毒的藥徹底清除的,你身上的毒雖然沒有他的霸道,但也是世上罕見的,解法也不同,針灸的次數會有些多。”
宋晨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蘇則的反應,從他看到這些細長的銀針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就像是怕打針的小朋友一樣。
宋晨有些想笑,也忍不住的逗起了他來。
果不其然,蘇則聽到次數有些多的時候,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坐好了。”
宋晨捏著一根銀針衝蘇則說道。
蘇則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銀針被宋晨快很準的紮進他的穴位裏麵,蘇則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隻感覺有些麻麻的。
但還是不敢睜開眼睛。
等到宋晨幾個穴位都紮完了之後,蘇則才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紮著的那些針,他渾身都發涼。
“不要慌,紮兩次就差不多了,之前是逗你的。”
宋晨真是被他逗笑了,“幾根針而已,怕什麼。”
蘇則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你倒是說的輕巧,什麼叫就是幾根針而已,你紮自己試試?”
卻不想宋晨直接就回了過去,“你怎麼知道我沒紮過?”
剛開始學習針灸的時候,為了找準穴位,她沒少往自己身上紮。
“你……”
“什麼你啊我的,就是我自己紮自己。”
“可憐·~”蘇則心疼的看著宋晨,“往後千萬別這樣了,要紮就紮別人,或者是紮我也行,好歹我現在也算是你哥哥了。”
“算了吧,紮你一次嚇得個半死,我現在好歹也算是你妹妹了,你能做這種事。”
說話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宋晨已經開始準備要運針了,運針和剛開始紮針的時候不同,蘇則的反應會有些大。
喉嚨裏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裏一樣,等到宋晨運完最後一針,蘇則噗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宋晨眼疾手快的用一塊布擋在了蘇則的嘴邊。
吐完之後蘇則隻感覺一身輕鬆。
再看那白布上,一口烏黑的血噴在了上麵。
正常人的血液不可能是黑的。
“你先休息下,我去準備藥材。”
宋晨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也不管蘇則愣愣的樣子。
蘇則的房門剛一打開,蘇夫人焦急的臉就出現了,“小晨,阿則他怎麼樣了?”
“您進去看看吧,讓人給他準備些漱口的水。”
中毒這件事宋晨說不清,也就隻能留給蘇則自己去跟蘇夫人說,這事他們說得也會更清楚一些。
蘇夫人眼下十分的擔心兒子,便也沒多想,衝著宋晨笑了笑就趕緊走進了蘇則的房間。
宋晨則是直接去了蒼修玄的院子。
即便是他不在家,宋晨也是可以隨意使用的,蒼修玄院子外麵的守衛看到宋晨來都是直接讓路。
在蒼修玄的書房裏,宋晨開始給蘇則寫藥方。
那邊,蘇夫人一進去就看到蘇則手上抓著的那塊帶著黑血的白布,黑紅黑紅的血液粘在白布上特別的顯眼。
“阿則!”
蘇夫人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嚇得肝腸寸斷,絲毫不顧形象的飛奔了過去。
“阿則,你怎麼樣?這是怎麼回事?”
蘇則還在想自己中毒的事,神色有些冷厲,這會兒看到蘇夫人這個樣子,趕緊的把自己的情緒收拾起來。
“我沒事,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