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文現在這種時候把說這些話,讓許掌櫃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她現在就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麼他先前自以為很完美的計劃也宣告失敗了,秦家就算是關了布莊,可這短短幾日的時間根本就不會有多大的損失,更不用說傷到根基了。
這也就這意味著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再幫他。
他很清楚,在得不到任何利益的情況下,對方是也是不會將他放在眼裏的。
許掌櫃渾身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從頭涼到了腳底,心上還在一絲一絲的冒著冷氣。
“大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大小姐看在我這麼多年都在為秦家做牛做馬的份上饒了我吧。”
許掌櫃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秦惠文的麵前,比起先前的態度現在是完全的大轉彎,他能想象到自己這樣做的後果,沒有了先前的那張底牌,他若是再不求秦惠文原諒他的話他的下場就會很慘!
不說別的地方,光是在這座城裏那些因為背叛了主家的奴才死了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還不想死。
這些年當掌櫃的也存下了不少的銀子,如果不是賣身為奴的話他是真的可以過上光鮮體麵生活的。
“是我豬油蒙了心,妄想要貪墨主家的銀子,求大小姐饒了我。”
許掌櫃不停的在磕頭,但是卻把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肩上,因為他深知假如隻是因為自己貪墨銀子而做出這些事情的話懲罰要遠遠低於背叛主家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隻能這樣做,其他別無選擇。
可即便是他磕頭磕得再多,秦惠文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這些話,全程都隻是在冷眼的看著他。
等到他終於消停下來,秦惠文這才開口。
“你說你貪墨銀兩,你可知秦家這些人對你們這些掌櫃的有多寬容?知道你們會拿些回扣卻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撈到多少銀子不用我明說。布莊這件事你背後的人是誰,你需要我給你說出來嗎?”
眼下跟秦家有大恩怨的就是吳家,其他的家族至少表麵上還是對秦家十分友好的,隻是秦惠文有些不解,難不成吳家半年前就在開始布局了嗎?
這個答案,或許許掌櫃會給她。
所以……說白了她現在就是在詐許掌櫃而已,就看他到底上不上鉤了。
現在的秦惠文在麵對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時候已經完全能做到用最平常的姿態去麵對,許掌櫃在她說出這些話之後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到一些別的東西,可結果卻是讓他失望的,秦惠文神色坦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讓他找出破綻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的確信秦惠文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否則她不會說得這麼信誓旦旦。
但是他還是想要再賭上一把。
“大小姐,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知道這些年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不甘心做秦家奴才這個身份,想要讓自己更有身份,所以起了不該起的念頭……”
隻要他咬死沒有別人,這件事或許就會換個方式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