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幕。
對於李合歡來說,尋找煙花柳巷,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羊城的一切燈紅酒綠,都在一條叫做荔灣坊的長街中。
而這荔灣坊裏,最最出名的,又莫過於倚翠樓。
常言道:羊城的風韻美人,一半出自倚翠樓。
今晚,倚翠樓來了貴客。
“今天,這裏我包下了!”
李合歡揮金如土。
在確認這個賓客的非凡財力後,老鴇關上大門,掛上打烊的招牌。
接著,倚翠樓的老鴇眉飛色舞喊道:
“鶯兒、翠兒、嬌兒、琳兒、柳兒、煙兒、玉兒、思兒、琪兒、沐兒、瑾兒、璐兒、瓷兒、萍兒、蓮兒、樺兒、莉兒……出來迎客!”
這一晚,倚翠樓內人聲鼎沸,似有百人會戰。
這一晚,倚翠樓的眾多花魁名妓,得享飽滿的一夜。
這一晚,李合歡隱隱感覺自己的境界有突破之意,不停朝著築基大圓滿衝擊……
……
往往燈紅酒綠的地方,也最能藏汙納垢。
在荔灣坊長街旁邊的一條巷子。
這裏燈光昏暗,許多在荔灣坊縱情享樂又無錢過夜的人,常會來這裏滯留片刻,等待酒勁散去。
不知何時,這巷子裏來了兩位光頭僧侶。
兩人皆身著黃色的僧袍,胸前掛了一串黑色的佛珠。
一人手持銅杵,一人手持念珠。
其中手持念珠的光頭僧侶,一邊撥著念珠,一邊憂愁道:
“紅雲比丘,我們在羊城已經待了三日,還沒有發現妖邪。收集不了那麼多精血,可怎麼交代啊。”
紅雲比丘應道:
“黑木比丘,在你眼中什麼才是妖邪?難道僅是那些山野間的妖獸鬼魅嗎?”
不等黑木比丘說話,紅雲比丘隨即往巷子內一指:
“你看,這些人徒有人類皮相,卻奢靡縱欲、放浪形骸,難道就不是妖邪?”
“這——”黑木比丘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紅雲比丘隨即將手上銅杵,砸向一位喝得爛醉的路人身上。
頓時,這路人身首異處,鮮血淌地。
“紅雲比丘,你這是?”黑木比丘驚如木雞。
隻見紅雲比丘手上作法,那路人流淌一地的鮮血,瞬間收斂起來,變為一顆散發著鮮紅光芒的血珠,飛入他手中。
紅雲比丘說道:
“這滴精血,比起普通煉氣期的妖獸精血,如何?”
黑木比丘細看一眼,激動說道:
“一樣的靈氣充沛!一樣的靈氣充沛!”
紅雲比丘大笑兩聲,看著這巷子裏那些或躺或靠的醉酒之人,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
倚翠樓燈火徹夜通明。
一樓大廳,二樓走廊,三樓客房。
各色的女子橫躺亂臥,衣不蔽體。
想來,此前都經曆了一番惡戰。
倚翠樓後廚廚房內。
“公子,真是好好的體力呀!”
名喚‘馨兒’的女子脆生生說道,臉上紅暈撲撲,身下熱汗瀝瀝。
李合歡腰杆挺直,正與她修行陰陽交構秘術。
“公子,馨兒快不行了,馨兒快不行了……”
一番痙攣。
任這女子在地上躺下,李合歡提上褲子,走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