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采白了陳相一眼,說道:
“看你願不願意了,跟我回林豐郡,我給你弄第三株靈草。我現在手上是拿不出來了。”
“林豐郡?”
阮星采解釋道:
“是我們阮氏一族的大本營。”
阮星采看了一眼陳相,接著講:
“雖然你是妖獸,但不用擔心。可以說,我們林豐郡,是為數不多的,對妖獸沒有抵觸情緒的地方。由我給你保薦,即便你是妖獸之身,也可以在林豐郡暢通無阻。”
一旁的跋扈土狼王對陳相說道:
“大王,我知道這林豐郡。一些臨香薤穀的妖獸,便接受了阮氏一族的招安,去了人族世界。”
“還能這樣?”陳相吃驚。
跋扈土狼王不屑道:
“俯首為人族之臣,有何意思?還不如待在臨香薤穀,享受這份自由。”
陳相不去理跋扈土狼王,對阮星采說道:
“所以,我想要那株上品靈草,還得跟你回一趟林豐郡?”
阮星采點點頭,頗有幾分玩味的意思:
“大白蛇,你還沒去過人族的地盤吧,帶你去見見世麵。”
陳相蛇身一盤,故作沉思狀。
上品靈草的價值大嗎?
對於陳相而言,不過是殺幾頭築基期妖獸的收益。
但是這修士阮星采,卻有著煉丹修藥的本領。
陳小二的問題,或許他能解決。
陳相說道:
“阮星采,我知道一株上品靈草之於你們人族的價值。那株上品靈草我可以不要。”
“哦?”阮星采驚訝。
陳相蛇尾往自己的七寸位置一摸,一隻蠶蟲隨之現身。
尾巴把陳小二拾到身前,說道:
“我這個妖獸朋友,神識受了些創傷。你如果有丹藥能把治好,我不要那株上品靈草也罷。”
阮星采連忙湊上來:
“金蠶!”
作為修丹煉藥的大家,他自然知道靈蟲金蠶。
“讓我看看。”
阮星采順手拾了過來。
隻見,他把陳小二放在掌心中央。
隨後,一嫋嫋火紅的靈氣升騰起來,包裹住陳小二。
“咦?”
阮星采疑惑一聲,瞥了一眼陳相。
嗡。
陳相察覺到,一股‘道’的力量從阮星采身上展開。
阮星采眉頭越來越緊。
火紅的靈氣消失,阮星采將陳小二遞給陳相,問道:
“你和那些和尚有過衝突?”
“和尚?”
陳相想到漏金寺的那幾個和尚,下意識點點頭。
阮星采手上一拍:
“這就說的通了!有一縷‘天道’力量,封鎖了這隻小金蠶的神識。”
“這——”
陳相蛇目大瞪。
素樂村一戰,陳相當時遭受重創,意識喪失,並沒有聽到風住街關於‘靈山大雷音寺天道’的談話。
但是,他記得當時利用借殼術駕馭陳小二化形的‘文鰩巨獸’的時候,娑忘高僧使用了‘道’。
當時,陳相的‘畜生道’便被那‘道’強行壓製回體內。
莫非——那就是‘天道’?
阮星采兩手往胸前一抱,神情嚴肅:
“‘天道’之力——想要治好這隻金蠶,代價可不比一株上品靈草低。”
陳相蛇尾一送,將陳小二放到七寸位置。
在阮星采幾人的注視下,陳小二化形為一片蛇之麟,嵌入陳相的皮膚。
奇!
陳相直言道:
“需要多少靈石?”
坐擁娑忘高僧的財產,他現在身纏萬貫,完全出得起價。
阮星采手指擺了擺,一副為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