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洋洋灑灑從天而降,隨微風在空中旋轉跳躍,風給了雪生命,像是舞者跳著空靈的舞蹈,俏皮中帶著愉悅。輕輕的飄在眼前,又快速轉而不見。
太陽躲在厚重的的雲層上,不見其形,但阻擋不了璀璨的光芒,天空慢慢從灰蒙蒙的轉為淺米色。
雪下了一夜,厚厚的堆砌在萬物上,鏟雪車還尚未開始工作,人們也還沒有起早去踩踏。潔白無瑕,沒有絲毫瑕漬,讓這凡間莊重神聖。早起的鳥兒也不再嘰嘰喳喳叫,它們不忍打擾這片寧靜,淡雅。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初雪,總是給人無限的期待與美好。
劉智每年都會等著這樣的初雪,銀裝素裹的世界,就像是童話一樣,如果說有美好的事情發生,那肯定會在這樣一片潔白清冷的天地。
趙靜初和劉智起了個大早,離上班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趙靜初自從決定要離職,這幾個月一直在投遞簡曆,積極找工作。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年前找到了滿意的工作。
她是多麼急於逃離這個熟悉的地方,即使是馬上要領年終獎,也沒有絲毫猶豫和不舍。
牛經理許諾的漲工資年底發放,在辦理離職交接的完的最後一刻,趙靜初還抱著一絲希望,那就是漲的工資可以如約發放。
事實總是殘酷的,明知不可能,卻總是抱有那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幹了幾個月的工作,一分也沒有。趙靜初嘲笑自己的美夢,也許幹到年底也不會有。誰知道呢,反正現在趙靜初已經沒辦法求證。
走就走的幹脆,不要留有念想。這是趙靜初離職前幾天不斷給自己的心理暗示。
劉智想要送趙靜初最後一程,也起了大早。
“本來就很短的路程,誰能料到昨晚竟然下了這樣一場大雪,現在叫一個出租車可不是那麼容易。”劉智悻悻說道。
“幸虧我早些起來,要不真要誤車了。我走啦,你不用送我。”
“怎麼走,就是用腳走,字麵意思?”劉智驚訝。
“對啊,就是用腳走,本來也不遠,走一個小時可以的。”趙靜初胸有成竹,全然忘她可帶著兩個行李箱。
“就不能留一天再走嗎,這麼著急。”劉智覺得這樣子走根本行不通。這難度無亞於愚公移山。
“我已經辦好退宿舍的手續了,如果再住一天,還要找領導申請,我是真不想再見到他們了,一刻也不想。”看似冷漠,實則失望。
在趙靜初看來,這辦公大樓就像是一個牢籠,鎖住她的靈魂將近三年。最好的三年,女孩子的無敵青春有幾個三年呢。
劉智惆悵,自己在辦公室又要單打獨鬥了,和其他同事維係著表麵的平和,實則再也沒有可以真正談心的朋友。
牛經理是自己的靠山嗎,這是劉智經常思考的問題,在這個公司,有一個靠山,太重要了。
“我去的公司是我大學同學內推的,他們老板開明,氛圍特別好,你以後要跳槽先和我講,我以後也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