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將背包取下,堵住窗口,沒有了嗆人的濃煙,米晴趕緊戴上氧氣罩,呼吸了一口幹淨的氧氣,緩過氣來後,又關上氧氣閥。
“這船的尾氣怎麼比汽車的還濃。”抬手揉了揉鼻子。
“這條船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船了,有多少汽車十多年開沒報廢的?發動機肯定比不上現在的。”伯恩環視倉庫的結構,鏽跡斑斑,看這樣子就是十多年前的構造。
“賴以生存的工具都這麼久了,還不換新的,想來緬國漁民的收入應該也不是很高,真是辛苦啊,早出晚歸的,出海的危險又高,就這麼一條小船怎麼抵擋得住海浪。”米晴感慨著,回想這次來緬國的所見所聞,有錢人過著山珍海味,豪宅別墅的生活,窮苦的人,衣衫襤褸,整日為生活奔波。
同一個國家卻過著兩種生活,貧富差距就這麼懸殊,米晴搖了搖頭,有些觸動。
“最近聽聞亞洲的一個島國要往海裏排放汙水,最近吃海鮮的人都少了,海鮮市場急劇縮小,以後這些漁民的生存空間隻會更小。”尤娜接過米晴的話,也感慨起來。
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有著各種法律條文,也宣稱和平,友好,公正,但這些都隻是營造出來的假象,本質依然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你們兩個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聖母了,還是以前那個快刀斬亂麻,殺人都不眨眼的米晴和尤娜嗎?”伯恩坐在倉庫門口,看著兩人在感慨。
“你這個人還是那樣的冷血。”米晴白了伯恩一眼。
“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在這傷春悲秋覺不得矯情嗎?”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在殺手營的那段時間依然是他記憶深處抹不掉的痕跡。
“我們矯情?那是誰偷偷在這放了一點錢。”米晴從一個工具包底下摸出一遝緬甸幣。
剛剛上傳的時候,以前就看見伯恩,悄悄咪咪的從口袋裏摸出一疊鈔票,放進了工具包的底下。
伯恩:“……我們搭人家的順風船好歹要給人家路費吧。”
米晴抬抬眉,“這麼大方呀,這疊錢夠普通人一年的花銷了吧。”
“你放回去。”伯恩從米晴手裏搶走錢,放回原處。
“伯恩,你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呀。”尤娜調侃。
幾人都壓低了聲音,都是通過耳機聊天,陸亦晞一直在看手上的儀表盤,了解船的位置,聽著耳機裏幾人的聊天,勾了勾嘴角,伯恩一直都是冷酷的外表,溫柔的內心。
他們幾人能在那個血腥殘忍的地方湊到一起,都是因為他們與那裏的格格不入,即使身在,黑暗中也有一顆向著光明的心。
“我們這次去k組織的老巢,要不就直接把它毀了吧,省得他們禍害人。”K組織在當地為非作歹,吸老百姓的血,伯恩想著幹脆順手,就把這個禍害給解決了。
“別亂來,想要拔掉這個毒瘤沒這麼簡單,我們這次隻是去確定冷楓是否還在,不要做多餘的事。”伊森拿著移動電腦,一直關注著颶風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