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顏也看到了蕭鶴川她將雙手舉在胸前,小幅度的揮了揮。
哦哈喲,大師兄。
小鶴川隻看了墨卿顏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不管怎麼樣,他得先完成心練,平安出去。
蕭潤台步走上前捏住小鶴川的下巴,語氣狠厲:“你自己晦氣就別去找你弟弟,他身子本來就弱,你還帶著他出去,是想害死他嗎?”
蕭鶴川沒有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他進入宗門之後已經三年沒有見過這位…父親了
本就寡淡的親情,更是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哼,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繼續在這兒待著,你弟弟什麼時候好了,你什麼時候出去。”
蕭潤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揮袖離開。步履匆匆,好似一秒也不想和他這個兒子多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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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潤走後,蕭鶴川恢複了和往常一般的模樣。
平淡的掃了掃衣服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看一下墨卿顏不解的詢問:“師妹為何會在我的心練當中?”
語氣依舊冷淡,但頂著這張肉嘟嘟的小臉,簡直是將反差萌拉到爆。
墨卿顏和他解釋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一隻可愛的哈基米,而且還是一隻聽話懂事,不吵不鬧的哈基米。
了解前因後果後,蕭鶴川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隻說了一句:“既如此,小師妹就在一旁看著吧。”
他其實不太喜歡讓別人窺探他的過往。哪怕是穆祈年,他也沒有與他說過什麼他入宗門之前的事。
墨卿顏點點頭,她本來也就是來看戲的,沒想過幫這個便宜師兄什麼忙,反正又不是多好的關係。幹嘛要給自己找事幹。
見墨卿顏點了頭,蕭鶴川也不再多言。
他頂著小孩的身體直接推出門,直麵著外麵的風雪。
墨卿顏有些不讚同的皺了皺眉,可又想到這隻是心練而已,便也沒再多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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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蕭潤在走之前按照慣例在蕭鶴川的院子加了一層罩子。
因為不想多浪費自己的靈力,加上蕭鶴川一個小孩應該也幹不了什麼。所以這個罩子並沒有用多少的心力,甚至連他本人的靈根都沒有聯係上。隻是能夠簡簡單單的防止蕭鶴川出門。
但如果有人想來傷害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打破罩子進來。
所以蕭鶴川打破這個罩子基本就沒用什麼力。
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但蕭鶴川卻很是詫異,原來這個罩子這麼容易就能打破,小時候橫亙在眼前的高山,如今也變成了平地。
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的忘記過去。
墨卿顏不可以,蕭鶴川亦是如此。
大雪紛飛的天氣,出來一會兒便銀裝素裹了。
可在雪地當中奔跑的小孩兒卻如同沒有知覺一般翻過一麵麵高牆
墨卿顏看著蕭鶴川。
大師兄現在當然不會感覺冷,可之前呢?沒有修煉之前呢?他也不會感覺到冷嗎?
當然會
隻是冷久了,身子凍僵了就感覺沒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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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扇窗戶。
蕭鶴川伸手想要推開上麵的窗戶。
可無奈現在他就是個小土豆。
隻能將眼神看向墨卿顏。
“大師兄,你別看我啊,我現在就是個靈魂體,怎麼可能推得動窗戶?”
“試試”
墨卿顏無奈伸手推
現在的小孩可真是不聽…勸?
開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半透明的,沒毛病啊。
伸手去推了推牆
壓根沒碰到,她直接穿了過去。
??真是怪了個批了
蕭鶴川此時也墊著石頭從窗外翻了進來。
不是跳不過來,而是為了不被他聰明的弟弟察覺。
小卡走向床
床簾是關上的,一層淡綠色的薄紗。
蕭鶴川剛走到床前,想伸手去撥開床簾。
自打進入宗門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自然也就沒有再看到過他的弟弟了。
手剛碰到床簾。
一節白玉似的手腕便伸了出來,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