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知君心情很好,也是說不出的愉悅。
這些天,他自以為對矢然的冷漠疏離,總是被矢然的一聲“矢尹”而輕易打碎,他沒辦法繼續冷臉下去了,可還是不願意將矢然拉入身處漩渦之中的自己身邊。
知君打開門的時候沒注意,反身回去時,看見門上有一封信,寫著:矢尹親啟。
知君知道,這是矢然的信,實在很明顯,畢竟歸墟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知君打開信:矢尹,有些話我無法當著你的麵說出來,所以,寫於紙上告知。當日紫薇林,我本覺得你同我一樣,也將對方視為心上人,後來你說的那些話,我差點就信以為真,幸虧,我聽到了你的心裏話。我明白,你的處境艱難,不想讓我深陷其中,可是,我不想放開你,不想看著你苦苦掙紮,我想和你一起。所以,我匿名寫了封信,交給了洛融,信上說你有心愛之人,名叫矢然,並且長出了逆鱗。我知我莽撞,但是木已成舟。
信結束了,知君越念到後麵,聲音就越發顫抖。
知君讀完信,直接去了矢然那兒。
知君打開門,見矢然就坐著,知君拿起手中的信,問道:“是不是真的?”
矢然笑著回答:“是真的。”
知君一下子放下了手,感覺渾身癱軟,可仍然愣愣的站著,半天不言語。
知君明白,一旦洛融知曉了矢然的存在,尤其是得知了知君長出逆鱗之後,洛融一定會全力攻擊這個“逆鱗”,以此來痛擊自己。
知君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矢然就坐著看著知君,知君就是站著,兩個人久久的對峙。毫無疑問,知君敗下陣來,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即使洛融知道,手也不可能伸到歸墟來。
知君一言不發走了。
矢然沒說別的,但是心裏也是忐忑。她也不知道,這劑猛藥下去,能不能起死回生。矢然緊張的一夜沒睡,即使此刻很累,但還是想等。
可是等了一天,都到了要睡的時候,知君還是不見人影。矢然等不住了,去找知君了。
打開門,知君在喝酒,酒氣熏天,就是醉不了。
矢然走近,直接問:“你想好了嗎。”矢然小心翼翼的試探。
知君不做回答。
矢然繼續:“我,我知道我太魯莽,可是,我沒辦法了。我沒辦法在知曉你和我的心意一樣時還裝作兄妹無動於衷。我,我也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說到後麵,矢然哭了起來。知君見矢然哭了起來,沒辦法無動於衷了,站了起來,伸手拂了拂矢然的眼淚,說:“別哭了,好不好。”
矢然見知君鬆動了,一下子,抱住知君的臉,親了上去。知君沒有反應,就這樣看著矢然。
直到前一刻,知君還在想該怎樣保全矢然,這一刻,功虧一簣了。就是突然,他說服了自己,說服自己坦然接受,已經這樣了,隻要他小心些,就可以兩全了吧。
他和矢然的唇分開了,知君笑了笑,矢然知道,她成功了。
知君:“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吃的,想吃什麼?”
矢然:“你先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你不會又想把我當妹妹吧。”
知君思考了起來,深思熟慮後回答:“我想了一下,你對我來說是特別的。我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我又想讓你在我身邊,雖然自私,但是我有過讓你陪我墜底,就算我死,你也和我一起死的念頭。本來讓你和我一起的念頭被我掐滅了,可就在剛剛,我反悔了,我即使死,也要帶上你。很自私,可是這就是我的想法,我心悅你,即使我死了,這次,也絕不會放手。”
矢然:“我也是。”
兩個人都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