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瞧著眼生啊。”
那個女人試探問道。
“自是眼生的,我又不是南海之人。早就聽聞春水塢這等絕妙之地,過來見識見識。”大荒敬亭說的很是戲謔,就好像真的是世家大族出來玩樂的公子。
她沒再多問:“希望公子今日,盡興而歸,有什麼隻管吩咐。”
大荒敬亭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彈琵琶的人,就點頭回應了事。
曲畢,大荒敬亭又嚷嚷著舞姬上來,還讓人上了酒,酒過三巡,毫無醉意。
一直鬧了兩個時辰,這才算走了。
為了顯眼,大荒敬亭故意吆喝一聲:“也沒什麼了,走吧。”
不出所料,有一個穿著紫衣的女子出來了,走到了敬亭身前。
“公子貴步臨賤地,可還滿意?”
像,真的很像,可是氣質截然不同。敬亭心裏暗自怔愣。
“自是滿意的。下次還來。”
說著,敬亭抬手示意,希文給春水也遞了一袋金珠。
“那恭迎公子下次再來。”
敬亭沒有多說,走了。
走到無人處,敬亭的臉色一下變了。
希文看著敬亭這難以言喻的神情,隻字不言,眼神裏寫著和敬亭心底一樣的答案。
“我差點以為,她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敬亭嘴裏莫名的慌亂。
“而且,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女子,名叫春水。”
敬亭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希文補充道:“少主放心,我剛才給那袋子金珠施加了追蹤印記,從她接手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可以隨時掌握她在哪兒。”
敬亭點頭。時候不早了,敬亭去到了延平處。
延平本來要帶著敬亭一起走,可敬亭不走,還讓延平也不走。延平知道有事,可他沒多問,就叮囑道:“你大了,不必我事事費心叮囑監察,隻一點,你清楚為父為人,莫要在執迷不悟胡作非為,若再有一次,我親自動手。”
敬亭滿口答應,也知道延平已經大概猜到了自己的意圖。
而敬亭也是明白的,也不會再像上次一樣。
轉日,敬亭帶著希文又來了春水塢附近,隻不過沒進去。
他們感應到,春水這會兒就在裏麵。
敬亭什麼也不說,就是看著。隻不過,心裏起了疑。
“少主,您有什麼疑慮嗎?”
“是不是看到的有些順利?好像是她在釣魚。我們上鉤了”
“如果真如您所說,那說明她知道我們的身份,也知道我們的意圖,就等我們去找她。”
的確,從大荒敬亭入了南海開始,一切動態就都在春水掌握之中。
她在等敬亭來找她,因為,大荒敬亭就是她一直在等的時機。
“既然她知道了,那我們就去會會她。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然後敬亭和希文幻容進去了。沒想到,兩個人剛進去,春水就出來了。
“二位上賓,恭候多時了。請隨我上樓。”
敬亭和希文兩相覷,果不其然。
沒有多說,二人一起上去了。
進了屋子,敬亭和希文卸了幻容,以真麵目示人。
“姑娘,有話直說吧。”
“你親自來這兒,看來是查到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