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本想再去其它的房間,可她聽得孫大力和紫衣老頭的打鬥聲後,一扭頭,直接拉著曹生閃動離開。
群殿之中的最高的大殿之上。
彩兒和曹生,出現在了這裏。
斜掛的月,毫無遮掩,盡情灑照在這裏。
這七分柔和,三分淒涼的月光,把抬頭望月的兩人的身影,照映在了殿頂之上。
兩個都有些孤寂的影子,在這種月光下呈現,又讓這月色的淒涼,莫名多了一分。
“唉!”
兩人無端,同同歎氣。
聲音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卻又一沾即分。
尷尬的氣氛稍增,彩兒的臉上,更是添了一道紅暈。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彩兒手掌輕動,把兩大壇子酒,擺放在了兩人的身旁。
隻見彩兒手指在酒壇上點動後,兩個壇子的酒液,便順著指尖大的孔洞,向外流淌。
兩種不同的酒香,帶著同烈的氣息,在兩人的身邊交彙。
而彩兒,此時卻是拿出兩個酒壺,放在了酒壇的下方,接盛起了酒液。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彩兒一邊把一壺酒遞給曹生,一邊朝著曹生發問。
曹生不語。
他癡傻的接過酒壺,仰頭就灌,不大的酒壺,他隻是兩口,便喝的幹幹淨淨。
很明顯,比起無聊的問話,他還是更喜歡喝酒。
“這裏是劫域,當然,那些叔伯,卻總喜歡把這裏叫做劫獄。”
彩兒拿過曹生的酒壺,繼續接酒,並順勢把自己的那壺酒,遞給了曹生。
“我們這劫域,總共隻有幾百人,他們大部分都生活在我們這個宮殿群的周邊。”
彩兒說到這,見曹生又把那壺酒喝光,便再次把接好酒的酒壺,遞給了曹生。
“我自打生出來,便沒有見過我娘,我問我爹,我爹也不說。我好想知道我娘長什麼樣子啊!”
彩兒說到這裏,話語中已經帶上了點點委屈。
“爹...娘...”
曹生突然接腔,他嘴中重複著‘爹娘’兩個字,往嘴裏灌酒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你想起爹娘了是吧?可我,卻連我娘的模樣,也沒有見過。”
彩兒有些傷感的說著,也學著曹生的樣子,把一壺子酒,全部灌進了口中。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裏嗎?”
彩兒再次說話。
隻不過這次,她的話語中,已經沒有了傷感,反而帶上了一種小女孩的那種雀躍之感。
“因為卜伯伯在我小時候就跟我說過,能夠褪下我的彩翼之人,便是我的夫君。而你,便是褪了我的彩翼的那個壞蛋。”
彩兒說完這句,臉上再生紅霞。
酒壇下剛接滿的那壺酒,也被她再次灌進了口中。
“可惜卜伯伯已經永遠離開了劫域,不然的話...”
彩兒沒有接著往下說,開始不停的往嘴中灌酒。
沉默,良久的沉默。
曹生眼見兩個酒壺都被彩兒霸占,索性直接趴在了一個壇子的孔洞上,‘咕咚咕咚’的吞咽聲,便再也不止。
這種動作,在明月下,極是不雅。
隻不過曹生和彩兒,根本沒把這種不雅,當一回事。
“你們為什麼都喜歡喝酒?我爹是這樣,臭叔也是,街上的他們也是這樣,就連聶娘,我都見過她偷飲過酒...”
彩兒見曹生如此,率先打破剛剛的沉默,說起了話。
“你喜歡月光嗎?”
彩兒拍了拍曹生的肩膀,指著空中那永遠不動的月,輕聲發問。
“我喜歡星空,漫天的那種...”
曹生停止喝酒的動作,轉身看了一眼月亮後,緊接著回道。
隨即,一幅幅各式各樣的星空畫麵,便好似生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