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足以讓一個人改變許多。
於尚在這十年間已經充分意識到
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軍隊裏威風凜凜的軍爺。
而是一個因為屠城而被貶到小城的罪人。
這十年間經曆的可謂是與在戰場上不同的磨難。
來自上級的壓迫與剝削和小城環境的惡劣,讓他身心十分煎熬。
於尚是一個愛財的人,而俸祿本來就屈指可數竟還要受到剝削使他十分難受。
但他卻無可奈何,隻能默默忍受。
所以他隻能剝削底下的老百姓。
這十年教會了於尚隱忍,也教會了他如何偽裝。
所以於尚進宮後立即收起了那副害怕的樣子,換上了一副恭敬之色。
於尚來到連衡麵前,二話不說直接跪拜行禮。
姿態可謂是十分卑微。
“平身吧。”
聽到此話,於尚那匍匐在地的身體才站了起來。
“許久未見,於愛卿變化甚大啊。”連衡仔細打量著於尚全身。
於尚隻是低頭哈腰,並無太多表示。
“你在那裏待的很不好吧。”連衡似笑非笑道。
於尚雖然麵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也沒做出什麼表態。
一直維持著一副卑微的姿態。
但從一開始到現在腦子一直都在思考。
聖上看起來好像不是來問罪的。
這讓於尚不覺心安了一些。
不過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連衡一步一步走到於尚跟前,拍了拍於尚的肩膀。
“於愛卿,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你是如何看待郝海的。”
於尚感覺自己被一股犀利的目光緊盯。
郝海?
對啊,郝海!
他早該想到的。
郝海實力強大,聖上也肯定對其已經生疑心了。
說實在的,郝海要是腦子一轉想當皇帝,沒人能攔得住他。
那些仙門雖然處在帝國境內,屬於帝國勢力。
但他們從不插手世俗之事。
換句話說就是這皇帝是誰當他們都無所謂。
他們隻是名義上的臣子。
實際上井水不犯河水。
唯一有聯係的就是仙門會定期來世俗招收弟子。
隻要他們能在這片土地上好好生存就行了。
其他的他們管不著,也不想管。
想到這些,於尚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為何連衡會把自己叫來。
十年前,他十分的不甘心。
不過,就算不甘心也沒有辦法。
現在,一個莫大的機會擺在自己麵前。
他必須得抓住。
盡管知道自己可能最後可能會和郝海一樣。
但拒絕連衡自己的下場一樣好不到哪去。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想再隱忍,像以前那樣憋屈的活著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種生活中去。
這個機會他必須得抓住!
“此人之前雖為帝國立下大功,但過去的終歸是過去的。”
“臣認為他現在對帝國產生了威脅,所以還請陛下早做決斷。”於尚斬釘截鐵答道。
“哦?於愛卿未免有些無情,好歹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連衡臉上有些許玩味。
“臣與郝海,可以說甚至與郝家軍之間都並無太大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