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魚念之突然一笑:“李靖這次回來不好過吧,軍功太盛了吧!
嘿嘿,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李靖大總管或許知道的比我更多一些,他的幾次險些生死多多少少都有這些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多少了解一些。”
顏白能聽懂魚念之說的話,但是卻不懂他到底要講些什麼?
很多很多的人?
他們?
見顏白一臉不解,魚念之繼續說道:“你是顏家的子孫,雖然我很想知道為什麼裴世矩最後選擇了你。
但是,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他看中的東西,隻不過我看不出而已。所以,他會讓你去找義成公主,會把他經營的東西交給你!”
顏白越聽越不明白:“講古?”
“講古?”魚念之嘿嘿一笑:“你覺得裴世矩厲害不厲害?”
顏白想了想說道:“平嶺南,裂突厥,經略西域,征伐遼東,統領北蕃諸部,在我看來何止厲害,那時厲害得不得了。”
“你都知道他這麼厲害,大唐皇帝不知道他厲害麼?不知道他大才麼,不知道他和西域各部的關係麼?
你再想想,為什麼這麼大才的一個人,將崤山以東地區全部獻給唐朝的一個人最後封了一個安邑縣公?
抵不過一個亡國奴,毫無寸功,隻會做錦繡文章拍馬的江國公陳叔達?甚至抵不過就打了兩場勝仗的你?”
顏白聽出了些許的味道,不由的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魚念之嘿嘿一笑,俯身在顏白耳邊輕聲道:“裴世矩也是他們裏麵的一個,而且他們裏麵很有權力的其中一個。
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退出了,他把玉佩給了你,梁敬真不敢找裴世炬,因為他找了裴世炬說不定就會死。
所以梁敬真在知道裴世炬死了之後才敢冒著舍命的危險找到了你,拿著你給人家的定情信物來威脅你。
因為在他們看來你就是一個小子,無實力,好處理,年輕熱血,更好地誘騙,這麼說懂了嗎?”
魚念之的話讓顏白心底發寒,草原那老頭子的瘋狂顏白是見過的,那瘋狂的話語,炙熱的眼神,癲狂得讓人心驚。
顏白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原本懂一些,現在徹底不懂了,他們是誰?真的如那日梁敬真所說,他們想著改朝換代?
這不是有病麼,好好地活著不好,非要去找事兒做?”
顏白感覺自己要瘋了,他以為自己懂得很多,他以為的曆史就是自己理解的那樣,可是如今魚念之的一番話徹底讓他有些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甚至不敢去想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問這麼多。
可越是不想,他的大腦越是主動地幫自己分析這些話的可靠性。
他想起了裴老爺子把玉佩交給自己時候的猶豫,他想起昌榮夫人,他想起了張婕妤,他甚至想起了義成公主吃五石散時候的那種坦然和訣別。
他的大腦把無數毫不相幹的東西組合到了一起。
當初覺得就是一個小事兒而已,現在把這些連在了一起,顏白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又一個的大謎團中。
魚念之笑了笑:“找到是誰偷了你送給你家娘子的定情之物你大概就會明白一點!”
“不對!”
顏白看著魚念之:“你知道這麼多,又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就願意跟著我了?”